按着门牌号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阿哲的女朋友家,敲了敲门,很快门就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整个眼睛都是肿的,隔着防盗门疑惑的看着我们。
我说明了一下来意,小姑娘眼睛顿时一亮,手忙脚乱的把我们迎进去。屋子里面拉着窗帘,光线很暗,桌子上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整个屋子的色调都是粉嫩嫩的。我们坐在沙发上,小姑娘就端着两个茶杯走过来说道:“请喝水。”
我还没有开口问什么,小姑娘就非常急切的说道:“警察同志,我觉得我们阿哲不是自杀的!可是我找警局都说案子定了不能改了,可是他真不可能自杀!”
我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认为他不可能自杀?”我心里隐隐的赞同着,虽然说视频铁证如山,但是还是有些地方很奇怪,用常理来说完全是说不通的。
小姑娘眼睛又一下子红起来,抬起手指了指手上的戒指,是一个很朴素的银环,小姑娘带着哭腔说道:“前几天他跟我求婚,跟我说过些日子就离开这个地方回老家,回去好好过日子。”
小姑娘说完就忍不住的哭起来,老钟最见不得女人哭,整个人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给小姑娘递了一张纸。
等过了一会儿缓过来了,小姑娘闷着鼻子说道:“他答应我了,所以不会自杀的。”
我皱了皱眉问小姑娘知不知道阿哲倒卖血液的事情,小姑娘表情有些心虚的说知道,然后又语气激动的反驳说道:“但是不是阿哲想做的,他是帮别人做的!”
我感觉自己瞪大眼睛,问她知不知道阿哲是帮谁做的。小姑娘茫然的摇了摇头,过了几秒又回想起什么说道:“老板,他有一次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一直念叨着老板怎样怎样,血什么的。不过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我点了点头,赶紧的在本子上写下来这条线索。脑子里迅速的分析着想,老板会不会指的是万全?可是那个老板看起来并不像知情的样子,难道万全是装出来的?还是阿哲在倒卖这个部分还认得其他老板?
从小姑娘家里出来,回了警局,和队长报告了情况以及小姑娘的证词,队长点了点头让人把直播的视频送到技术部鉴定了,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做了手脚,又派人去盯着万全,暂时这个案子就先放下了。
我正要开口说要去医院看一下我妈的时候,队长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我心脏抽了一下,队长的电话响准没好事!
队长接起电话,嗯嗯了两声,表情又一下子沉了下来,挂了电话和我们说道:“出事了!”
我叹了口气,把看母亲的行程只好往后推了推。
队长接电话的案子发生在郊区的村子里,是一家非常恶劣的入室抢劫杀人案。我们到了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附近派出所的人拉上了隔离带。线外面站着村民好奇的看着屋子里,周围还有小孩跑来跑去的。我跟在队长后面进了现场,和附近派出所的人交接情况。
第一现场是刘姓村民发现的,现场已经被围观的村民踩得乱七八糟,我头疼烦躁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最讨厌这种没有保护好的现场,给提取证据和比对嫌疑人都有巨大的困难。
死者叫刘艳,年纪在七十左右,目前独居,老伴去世了三年多,孩子都在城里工作,只是每个月给她寄生活费,身体硬朗的老人家。
法医初步断定死亡时间实在今日的凌晨,具体时间需要等解剖才能定。屋子里面的脚印被同事提取出来差不多三十个,只能一家一家跑着对比了。
屋子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可以看得到首饰盒空空如也,整个屋子一点现金都没有。所以应当是被犯罪人拿走了。老太太的尸体在床上,腹部被捅了有三刀,刀刀致命!床单整个被染成猩红色的,血顺着床单滴在地上。已经凝固了。
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应该是老太太在睡梦当中被捅死的。屋子的门锁也没有被开过的痕迹,凶手应该不是从门上进来的,我边想着边走到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