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皇帝,会允许身边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即便明知道杀下去,自己也会伤筋动骨,可是依旧要杀下去。
杀个血流成河,最大可能将危险扼杀。天子才会真正松一口气。
在这场博弈中,天子也会伤筋动骨,所以宁王不敢到天子跟前露面。
就怕天子一怒之下,将他给宰了。
萧淑妃瞥了眼宁王,“既然不肯去见陛下,干什么要进宫?”
宁王瘫坐在椅子上,“自然是做个姿态。”
萧淑妃皱眉,“你可别行险。”
宁王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笑了笑,说道:“不行险又如何捞取大富贵。母妃,你就别操心了,我心头自有主张。”
萧淑妃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本宫管不了你。你自个当心,别被人钻了空子。”
“儿子晓得。趁着老头子那边还没动静,儿子赶紧出宫。”
……
周苗望着干爹,尚膳监胡监正。
胡监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然而眉宇间始终带着隐忧。
周苗小心捶腿伺候着,心中翻滚着各种念头。
“周苗!”
“儿子在。”
周苗跪拜在地上,态度十分恭敬。
胡监正盯着他看,“你到咱家身边多长时间?”
“回禀干爹,儿子到您身边将近三年。”
“快三年啊,时间过得真快。”
“干爹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
胡监正嗯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眼神意味不明。
“咱家听闻你和江淑仪关系莫逆?”
“托干爹的福,江淑仪对儿子还算信任。”
“很好!继续同江淑仪保持联络。”
“儿子遵命。”
周苗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中千般念头。
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不过他很懂分寸,任何时候都不露声色,绝不会给人任何把柄。
也不会让人有机会弄死他。
胡监正突然问起一件不相关的事情,“江淑仪的饮食怎么样?”
周苗心头一跳,斟酌着说道:“和往常一样,并无改变。”
“是时候改变一下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周苗没有任何迟疑,垂首说道:“儿子明白。儿子晚些时候就去见江淑仪。”
“很好!”
顿了顿,胡监正又说道:“咱家有一事不明。宁王同公子诏是从何处得知了拐子的事情。此事你可有办法?”
周苗很识趣,“改明儿,儿子就到宁王府走一趟,探一探口风。”
胡监正笑了起来,“去吧。”
“儿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