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被生生割得疼痛。
周少羽悄悄地靠她近一些,把肩膀给她,叫她靠着,手在宽大的袍服袖子下握住她的手。
轻轻地捏了一下。
周围都是两国的人,他们什么都不能显露出来。
周少羽道:“傲天帝陛下,一切安好?”
殷槿安也笑道:“辰帝、安帝陛下,别来无恙?”
这一句话,就叫谢昭昭差点破防,这是殷槿安,只有殷槿安会这样以老友的口气说话。
熟悉感是刻在骨子里的。
双方都客气地互相问候,齐国的大臣只当玉龙国对齐国重视,但是却不知道为何玉龙国如此客气。
但是说明他们傲天帝人缘好是不是?
殷槿安对朝臣们说:“把玉龙国所有人都请到宫里,朕要与辰帝、安帝畅谈。”
所有人移驾宫内。
金銮大殿,殷槿安叫夏侯衍把其他所有人都遣出去。
谢昭昭自从在驿站见了他们,至今一句话没说,她不怀疑,眼前的人虽然外形和殷槿安一点也不一样,但是,她知道,他就是殷槿安。
她最是熟悉。
他的口气,他的习惯性小动作。
周少羽早就听顾重锦和凌汛说齐国的皇帝和一字并肩王实在太像了。
他们没有看见他面具下的脸,但是他们都坚信傲天帝与殷槿安一定有关系。
如今见了面,周少羽也是觉得万分熟悉。
如同一位亲人见面,但是对方的身份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一切的冠冕堂皇的邦交的话,都显得虚伪又苍白。
大殿里有一些短暂的安静,空气里充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