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气氛冷凝,没人出声。
三位皇子,有心帮忙说些好话,可是瞅着北堂墨那阴着的脸色,三人不好上前劝说。
因为兄弟几人打小一起长大,老三是什么性子,三人没有比谁更清楚了解的了。
打小老三的性子在皇子六人中,就是最桀骜不训,最不讲理的一个,又加上平日里皇后的腻宠偏袒,所以即便是他们兄弟几人,也是能不惹到这个脾气有些混的兄弟也是尽量不惹。
因为凡是惹到他的,不论何事,都是没理可讲。
因为他压根就不讲理。
秦致远看着阴冷着脸的景王,不禁替女儿捏了一把汗,想要拉下老脸来替女儿求情,却在这时传来一声女儿清脆的声音。
“景王殿下,毽子是时月弄坏的,若是殿下允许,时月给殿下再缝制一个新的便是,或是——”秦时月原本低垂的头,此时冷的抬起,一双凤眸清丽没有任何惧意的盯向北堂墨。
“乖乖的,这秦将军的女儿,胆子真大,竟然敢和三哥这般说话!”显王瞪大一双精光小眼,瞥向那胆子大的少女一眼。
北堂墨闻声幽的眸子一眯,邪冷的盯着与自己平视神色震定的秦时月。
突然一个跨步逼近秦时月,两人的距离近的近乎能贴上,听到其贴近秦时月的耳边,狠狠一声,“你以为,你缝制的一个破毽子,能与我母后的比。嗯?”
秦紫依和李玉兰均被景王一脸的寒怒吓了一跳,两人急急退离秦时月几步,靠向秦致远身边。
“景王殿下,小女不是那个意思,还请殿下息怒!”秦致远顾不上二女儿和外甥女,急急上前,斥声喝向秦时月,“时月,还不快给景王殿下赔礼。”
秦时月此时心中气的一阵吐血。
一双凤眸凝了凝,却很快隐下心中怒气的,把头重新低垂下去,低声道,“时月说话太直白,还请景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小女子的一时口快。”
北堂墨听着秦时月赔礼的话,却是冷冷的斜睨着她,并不买帐,“这话,本王怎么听着,好似本王有多邪恶,不讲理一样。嗯?”
“殿下想多了,时月确实诚心给殿下道歉,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时月一回。”秦时月轻抬了抬头,却是没有抬起的,低声否认。
“哼,最好不是!谅你也不敢!”北堂墨斜盯着秦时月,与其站定这么近的距离,气息重的倾向秦时月脸面,想要盯看其面上神色是否有对自己不敬。
秦时月忽然此时感觉鼻间一阵不舒服,意识到什么的,感觉鼻子一阵难受刺痒的,急伸手要挡向脸前,却是来不及的,突然伸手一把推向北堂墨。
“啊——嚏!”
随着一声长长的喷嚏声,北堂墨身子猛的被推向身后一大步,很快稳稳的站定原地,下一刻,见其脸色怒黑一片的,冷着一张脸斜睨向秦时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殿下身上的龙涎香气太重了!”秦时月顾不上鼻子难受,抬脸看到北堂墨一脸阴郁要杀人的表情,急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骂街,自己怎么老是惹上眼前这个恶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