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毁了容,伤了身子,现在陷在这些泥浆里也没人管她。
她恨那两个小野种联合严家大房的人一起让她难堪。
那两个孩子,鬼知道是谁的种!
他们竟然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让她做这,让她做那,做不到就冷嘲热讽,老娘不欠他们的。
当然她也恨官差,就是官差的偏心,才让她越发落魄。
身子不断的下沉,郑美玉似乎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严从宽一直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看着严策那张龌龊的脸,再看正在被人解救的严苛。
当初泥石流的时候,严苛就冲
撞他娘,害得他娘差点死在了那场灾害里。
不过他明显已经快被人救出来了,严从宽什么都做不了。
他目光凝视着严策,看到他不再挣扎,下沉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严从宽估算着时间。
如果严苛被救上来,那严策也会被救。
再看郑美玉现在下沉的速度,大概率是等不到救援了。
可是严策这样的人,凭什么可以被救?他凭什么活?
就算他爹严明再不是个东西,他和娘的日子艰难点,也还能过得下去,可严策那个畜生,他要侮辱自己的弟媳。
那晚的画面不断在严从宽眼前闪现。
忽明忽暗的光线,他清晰的将严策禽
兽的嘴脸刻在脑子里。
后来,他娘就哑了。
严从宽一直知道,她娘肯定是被威胁了,而威胁他娘,多半是用他当的借口。
他怀疑,他娘是被严策逼着喝了哑药。
他不知道他娘还能不能治好。
为了不让自己再成为别人威胁娘的理由,严从宽从此装疯卖傻,一装就是三年。
而现在,严策就要死了。
他就要死了。
那次严策想逃跑,也是多亏了叔母苏沫将他抓了回来,不然,就被这个恶棍逃了。
不过,快要结束了。
严策,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