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是真想一巴掌把严厉扇飞。
像个蛀虫一样的男人,用自己并不聪明的脑子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最终害人害己。
可就在严逸以为他无法翻身的时候,他又跟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拜了房九为师,在苏沫眼前疯狂蹦跶。
现在更是把变化后的苏沫当做严逸新欢,来试图挑拨他和苏沫的关系。
严逸就搞不懂了,这么一个脏东西,学业没多精,每天只会钻研算计、投机取巧,是怎么能有本事被房九收入门下的呢?
要知道,房九这人很是古板,又很是虚荣,还处处与苏西坡较劲,所以他收的学生,要么就是成绩不错的,要么就是很有潜力的,再要么就是很有钱的。
而严厉是一样不占,还被房九收入名下,这事确实诡异。
思来想去,严逸能想到的点,那无非就是严厉用了严逸作伐子。
而严厉能用的点,自然就是严家的那点关系。
眼看童试在即,房九想要和苏西坡别苗头,但奈何他这批应试的学生里,没有一个可以和严逸相媲美。
要知道,每一年的考试,其实也是夫子之间的较量,关系到他们在来年的生源招收情况和当地文人墨客中的地位。
故而,房九收了严厉,就是想要让严厉能在各方面打压严逸,从而影响到严逸童生试的发挥。
说起来慢,其实这些弯弯绕绕,是严逸瞬间就想清楚的。
此时,严厉还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挑逗苏沫:
“哦,他的那个娘子啊,你是不知道,长得又胖又丑,当初喜欢我追求我,肉都哈巴在一起,我看到她都想吐。”
苏沫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呢?”
虽说是轻笑着,但眼神中的温度明显冷了几分。
严厉继续侃侃而谈:“姑娘尚且不知,那样令人作呕的女人就是爬上了他的床,才被我严家迎娶进门的。”
严厉边伸手指着严逸,边把他和严逸同是严家人的事说了出来,无形中就增加了他话中事情的可信度。
严逸眉头皱了皱,他觉得自己特别想把严厉指向他的那只手掰断。
怎么看,怎么碍眼!
不过……
按照他对自家娘子的了解,苏沫肯定是要自己动手收拾严厉的。
于是乎,严逸心中轻轻吐出一口气,他忍,他忍忍忍,一会儿,他就看他娘子收拾人。
这种撒气的活,必须交给自家娘子来做,万一把自家娘子憋坏了,他该心疼了。
严厉完全没感觉到危险,他还觉得严逸是因为被他说到痛处,这才顾不上和他发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