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心在一边有些无所适从。
她心里慌的跟什么似的。
可是这会儿没有人能顾得上她。
她就如同无根的浮萍,第一次感受到了极致的孤独。
哪里都不属于她。
大房的人恨不得她去死,二房的人都是以前她欺负过的,每每接触,总让她觉得难受。
刚严从宽杀人的时候,严从心腿都软了。
一个匪徒,就那么轻易被杀死了。
她不由想着:如果刚才那刀是刺向我……
想想都让人害怕。
但严从宽安排事情时的稳健,还是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感官。
她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可以如此临危不乱的。
就连和她同龄的严从玲也没哭没闹,甚至一起冲出去帮忙。
严从心突然就觉得手里的小菜刀变得特别沉。
那一瞬间,她有了一种冲动。
她也想去砍人。
她想像严从玲、严从宽一样,不惧危险,冲出去。
只是想到匪徒将女人赤果着身体丢出去的场景,严从心迈出的小半步又退了回来。
她……
她还是待在原地吧。
现在看起来,在原地待着,似乎更安全一些。
严明几人到王家的时候,王家已经有五人气绝身亡,还有十人倒在血泊中失去了战斗力。
其余人也多数不同程度受伤,一直在奋力支撑着。
只是匪徒们看见鲜血就像闻到腥味道的猫,狂躁又兴奋。
他们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横切竖砍,越来越亢
奋。
没有兵器的王家,支撑的已经越来越难。
严明大喊一声:“吃我一刀。”
“噗呲……”
一个匪徒后背上直接被砍了一刀,留下鲜红的血印。
“嗷呜……”
匪徒一声尖叫跟狗叫似的。
根本没人想到还会有人来帮王家人。
而且帮忙的人手中还有大长刀。
被砍的匪徒愤怒异常,挽起一个刀花向着严明砍去。
两刀相接,严明登时被震的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