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不断有女奴死去,也不断有女奴补充进来。
反正他拿着女奴的卖
身契,这些人是死是活都是他说了算,而且他这事儿做的隐秘,也没几个人知道。
难道这药膏就是严策当时做的那一批?
严逸总觉得这药膏不像是苏沫刚采买来的。
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
如果真是那一批药膏,苏沫这个女人到底是多能藏东西啊,头发里的银子,他喝的药,到现在涂抹的药膏。
严逸突然想起来,会不会他背上涂抹的药膏也是这个?难怪他觉得伤口好的格外快。
他对苏沫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他将苏沫全身上下扫描了一遍,猜测着这些东西的隐藏地方。
祖母罗姒嘴唇颤
抖的速度慢慢减缓,她眼睛直勾勾盯着苏沫几人的位置,直到严从玲、严从宽两个孩子给自己抹药,罗姒才终于缓了过来。
她面上皱纹似乎加深了些许,看起来少了些多年用金银浸养出来的雍容华贵,平添了很多沧桑。
她眼神里的慈祥也变成了犀利的刻刀。
似乎这才是她本来该有的样子。
罗姒只是把儿子严苛叫到身边,掂了掂手中放银钱的包裹。
“唉……唉……唉……”
一连叹了三口气,一次比一次声音更重,更无奈,然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但是严苛知道,他娘这是给他施压了,如果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就别想再花这些银钱。
严苛被苏沫踹了一脚,到现在心口都是疼的,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原本也不想这事儿就这么过去。
但是被他娘这么威胁一下,他还是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怨愤。
这些年我挣钱供你吃,供你喝,连管家的大权都是你握着。
如今你却因为这点事儿要断了我们活路?
这还真是他的好娘亲!
不过索性,严苛心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之前,他和大儿子严策、三儿子严厉要实施的事儿,还欠点东风,他娘倒是提醒了他。
众人饭都吃的差不多了,官差也来催促集合。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又加上早晨吃了馒头补充体力。
昨日赶路造成的人困马乏以及泥石流给人们带来的惊惧都已经消失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