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心底的一丝微恙,宁曦淡淡的道:"恭喜。"
宁宸似乎很高兴:"谢谢姐姐。"转过头,亲热的抱着何正轩,笑道:"阿轩,你听到了吗?姐姐恭喜我们呢,那让姐姐请我们吃饭好不好?"
"好了,小宸,别闹了好不好?"何正轩开口。
那声音,听在宁曦的二所里,是那么熟悉,那么宠溺。
有些回忆就那么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
那次,炎热的夏季,宁曦感冒了,发着高烧,脑袋疼的离开,在宿舍内却哭着喊着不盖被子,并且不去医院。
本来在外面做家教的何正轩急匆匆的赶回了学校,在求了宿管阿姨许久后,终于是上了楼。
宁曦死活不肯去医院打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当时的何正轩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好了,宁宁,别闹了好不好?"
只是,话还是那句话,说话的也还是那个人,只是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深吸了一口气,宁曦找回了自己的保护壳,她笑道:"我还有事,没有时间和你们吃饭。"
"哎,可是……"
宁曦站住,看着宁宸又伸出的手:"你要再拦我,我就像上次将你推进泳池那样,再揍你一次!"
宁宸终于收起了假笑:"你敢,你这个手下败将……"
气愤的怒骂声从身后不断传来,宁曦已经毫不在意了。
几日后,宁曦回到许久没去的玉池,三层的画廊,一幅幅安静的画,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低声交谈。
宁曦驻足于一副巨大的油画前,她记得,拿是母亲生前画的最后一幅油画,画了很久很久,空荡的山谷,宁静的午后,泥泞的小路,满地枯黄的落叶,清澈的水池,一幢带着年代感的二层别墅,别墅前一颗巨大的银杏树…
宁曦不自觉的抚摸着拿副画,妈妈,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拿回玉池。
"宁小姐。"
宁曦转头,看着来人。
"是你?"宁曦微笑:"看来,你是找到了。"
来人也笑着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一样的水池和房子,只是房子已经陈旧,看起来毫无人眼。只是那颗巨大的银杏树还是一样。
"当然!拿人钱财,忠人之事。我可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
宁曦的视线被照片中熟悉的景色吸引,妈妈,这就是你回忆的地方吗?
"这是哪里?"
男子将视线投降墙上的巨大油画,由衷的赞叹:"画的真好,看来出来,这幅画的主人对于这个地方有着很深刻的记忆。啧啧,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这棵树有多少枝干都是一样的,你知道吗?我当时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
"所以,要是你感叹完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了?这张照片的具体位置是哪里?"
"德国,萨克森东部距离主城区八十公里外,一个名叫佛罗闽的度假小镇内。"
德国?看来,自己必须亲自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