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铺子和两个庄子的红契全都到手后,白景洲和顾文萱又顺带买了一头毛驴回来。
“毛驴,马的重要替代品。草食性家畜,喜温暖干燥气候,耐饥渴,耐炎热,怕严寒。”
“胆怯而又执拗,善走而不善驰,鸣声洪亮,食量小,咀嚼细,饲喂要定时、定量,将燕麦、麸皮或其他精料与饲料拌匀,少喂勤添。”
白景洲一边回忆着有关毛驴的那些知识,一边将要点迅速记录在他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
顾炎武的《日知录》有记载:“自秦以上,传记无言驴者,意其虽有,非人家所常畜也。”
顾文萱凑过去看,“那驴是什么时候被普及的呢?”
白景洲略一思忖,“汉朝吧。”
他告诉顾文萱,“驴这种牲畜被大量引进,据记载是从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派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打通了河西走廊以后开始的。”
“彼时中原和西域的联系日益密切,再加上驴这种动物的优点很多,中原百姓就也渐渐开始养毛驴了。”
一来毛驴性情温顺,耐劳苦,它不像马匹那样娇贵,什么脏活累活它都干得了,这种特质就很受人类喜欢。
二来驴比较好养活,耐粗放,抗病能力也要强于马,基本上不会出现大规模的病情。
三来驴可耕作,可乘骑,很适合用于山区驮运及家庭役用。
四来驴还可在烹制之后端上餐桌。
驴肉素有“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之说,能安心气,补血益气,治疗忧愁不乐、多年劳损,将其煮汤后空腹饮,还能疗痔引虫。
用生驴皮覆盖疟疾病人,疗效很好。将驴皮煎成胶食用,又可补血止血、滋阴润肺、美容养颜、补充营养。
总之就是好养活,用处还多。
这也就导致了,人们开始大量役使、繁殖驴子,使中原地区渐渐呈现《盐铁论》中“骡驴、肝施,尽为我畜”的局面。
至于被同时提及的骡子。
这个朝代有没有骡子这种动物白景洲无从得知,但他确实没在周边县城、村镇见过有人役使骡子。
而且据他所知,在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华国虽然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经有骡子这种生物了,但那时却没人想着尝试役使它们。它们一直被视为珍贵动物,只供王公贵戚作玩赏之用。
一直到明朝时期,骡子方被人作为役畜大量繁殖。
骡子的耐寒性差,但却抗热,力大耐劳,适应性强,抗病力强,耐粗饲,对饲料利用率高,易于饲养管理,表现出了较为明显的杂交优势,是较理想的驮用畜和车挽用畜,在后世常用于国防驮役,也是家畜中的重要役畜。
比较遗憾的是,骡子的敏捷性和接受调教的驯服性比马差,作骑乘使用不如马,且骡没有生育能力,无法繁殖后代。当然,就算如此它们也还是会经历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