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老老实实的答到:“臣孙担心有人对他不利,又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且没有更多实证,所以没有直接带进宫来面见皇上。”
“除了江宁县官商勾结,吞没朝廷商税之外,于谦还说江安伯薛贵横行乡里,巧取豪夺,残害百姓,更是强掳男女,男的关在伯府当中充作劳力奴隶,女的蹂躏摧残之后,倒卖青楼妓院,手段十分残忍!”
“混账狗东西!”太祖皇帝听到这儿,当即便是拍案怒骂。
瞪着眼睛,太祖皇帝又问到:“这些事儿,有证据没有?”
“臣孙问过他了,实证没有,不过于谦说他的妻子便是被江安伯府的人抓走,下落不明。”林安依旧老老实实的答到。
太祖皇帝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眼底的神光锐利如刀,仿佛当下就要杀人一样。
见此,林安也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站着,等太祖皇帝思索定论下来。
片刻之后,太祖皇帝便对外面又道:“蔡邕,叫马悼来见朕!”
“奴才遵旨。”外面传来蔡邕的声音。
吩咐完之后,太祖皇帝又转过脸看向林安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臣孙以为,若是薛贵所犯罪责为实,当以大周律从严处置,以儆效尤,以慰无辜者,至于江州县走私商贸一事,单独遣人查证,且最好就到江州县为止。”林安答到。
闻言太祖皇帝看着他,眼中神色不断变幻。
林安被太祖皇帝看得心里也有点慌,从太祖皇帝刚才盛怒的状态,他实在难以分辨这位手段强硬的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假如太祖皇帝打定主意,此事要是真的,便要一查到底,趁此直接和北方门阀撕破脸,那他的答案显然就不符合太祖皇帝的决定。
可是要是从长远的,稳定朝堂国本的角度来说,他的答案则更贴近实际。
半晌,太祖皇帝才开口道:“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在对待走私商贸一事,有些过于谨慎,那些狗东西还不配朕给他们这么大的脸面,你要记住,木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知道痛,该打的时候就要打,打轻打重又另说。”
“是,孙儿谨记。”林安连忙行礼道。
“行了,此事朕会处置,你还没有赴任两江,就不要多掺和了,那个于谦,朕会安排人安置他的,你退下吧。”太祖皇帝摆手道。
“是,臣孙告退。”
再次行了一礼,林安就准备退下。
这个时候太祖皇帝忽的又道:“对了,祭拜安宁王的事儿,跟安国公说明白了吧?”
“是,臣孙已将皇上恩旨交给了安国公,他已叩恩领旨。”林安点头道。
“嗯,那你明天早点出发,替朕也给安宁王上柱香。”太祖皇帝摆手说到。
林安不知道太祖皇帝专门问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道:“臣孙遵旨。”
应下了之后,这才从御书房里面退了出来。
刚走出来,就看见蔡邕在外面等着他,并对他眼神示意了一下。
见状林安赶忙过去问到:“公公有事儿?”
“东陵有地方塌了!”
蔡邕小声说了一句,跟着转身往御书房里面进去,留林安在原地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