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民妇不知道,记忆里好像是叫她姐姐。”
“因为时间有点久了,民妇也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但我感觉图样好像没这么大,似是只有这个月牙状的,很当时民妇觉得漂亮也想弄一个,好像还被母亲训过。”
“母亲说那是伤疤,说民妇生在福中不知福……”
回忆起那段经历,慕夫人禁不住眼泪汪汪,掏了帕子就开始抹泪:
“圣上恕罪。”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想起了亡母,再加上她一动作,手背上抓痕明显,手腕上却没有遮掩、甚至没戴镯子,皇帝看地清清楚楚。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皇帝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随即又问道:
“那那个乞儿呢?她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你可还有印象?以后你们还见过吗?”
“民妇之记得当时她很瘦小、蓬头垢面,民妇叫她姐姐,应该跟民妇差不多、现在也就四十左右的年纪吧!当时我父母想留她,她不肯。”
“她给我们家磕了几个头,还说以后好了要报答我们,后来民妇家里变故不断,父母相继病倒离世,民妇孤女一个也不受家族待见,就开始四处流浪讨生活,家里的祖宅早就变卖了,就是她再找去,我们也不在了。”
摇着头,她还一副很遗憾的模样:
“她长什么样子,民妇实在记不得了,现在就是面对面也不见得相识,但那个图样,要再见到、同样的姿势倒是止不定还能认得。”
“民妇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当年我们一家真心希望她留下的。”
“她虽是个乞丐,但人不错还懂感恩,我父母给了她银子让她照顾好自己,她也把身上最珍贵的木簪给了我们……”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流浪。”
慕夫人嘀嘀咕咕,皇帝黯淡的眸子却是骤然一亮:
“她给了你们木簪?簪子呢?”
皇帝的嗓音一拔高,真把慕夫人手里的帕子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你们不会已经扔了吧?”
皇帝脸一沉,隐隐已经有了憋屈的怒意,慕夫人近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摆了手:
“没、没有,那簪子虽然不值钱,但上面还装饰了颗珠子也还能用,我母亲喜欢,后来就留给了我,说做好事很快乐,希望民妇也能但行好事,家母去了后,家里也就剩了这么一件不值钱还有纪念意义的,民妇就、就留着了。”
“簪子呢,快交上来。”
皇帝一急,慕夫人有些躲闪,片刻后,才哆哆嗦嗦道:
“回、回圣上,那簪子,小女及笄后,民妇就将她作为外祖母的遗物传、传给她、留给她做纪念了,就是她之前戴在头上的那个……就是根木簪,不值钱的。”
那簪子,在慕连枝手里?
双目放光,皇帝当即喊来了德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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