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直接不理她了,迈步去了御案后。
一句奴。
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是提醒裴彻,也提醒她自己,她是个什么身份。
裴彻听到能不生气吗?
阮芷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就这样一直跟他不清不楚下去,还是,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身份?
【哎。】
阮芷深深的叹口气。
【做人好难。】
她进了内寝,拿上寝衣,还是先去洗了澡。
新修的洗漱房里,所有洗漱用品准备的很齐全,里面的小型暖池里,水居然是流动的。
这样,随时随地都能保持里面的水是干净的。
难怪。
一个小小的洗漱房,用了这么长时间才修建好,想必是引流水源费了不少功夫。
阮芷脱了衣服,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把上面的结痂撕掉后,发现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红痕。
这恢复速度,有点逆天了。
显然,这是不太正常的,阮芷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洗完澡,为了不让裴彻发现,她还是用白布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出去后,阮芷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御案那边走去。
视线看向裴彻,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
见他冷峻的眉眼,似是笼罩了一层阴霾,薄唇紧抿,彰显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小气的男人。】
阮芷撇撇嘴,站在御案前,一时间,有些犯愁该怎么哄他。
她上辈子从来没哄过男人,是真的没有什么经验。
“阿彻。”
她一开口。
裴彻便放下手中的卷轴,抬眸看向她。
虽然还是沉着脸,但眉眼间已然略有松动。
仅仅一个称呼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阮芷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讨好地道:“阿彻,都这个时辰了,还要看折子,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