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还想听您讲的传说故事。”楚枫微淡然若素地笑了笑:“关于天宝十年的故事。”
老夫子情不自禁地点点头:“那就讲玄宗皇帝秘密派遣一支两千人的骠骑军远征十万大山的故事吧?”
楚枫一怔:“是真实的历史?”
“是。”
两个女人挽着楚枫的胳膊,詹莎莎不依不饶地大喊大叫:“投怀送抱不解风情,人家快郁闷死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等你个没良心的……”
楚枫尴尬地苦笑一下:“谢谢!”
“可不是我们哦,是雪山圣女,我们不过是作陪的!”舒妃怅然若失地笑道:“还有钱飞,把灵木神位牌供奉在血肉天梯之下,做了三天的法事,真是诚动天地啊。”
“贡品被炖了吗?”空气中传来一股浓浓的肉香。
钱飞在后面摇头晃脑地纵酒大笑,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帐篷里,雪燕妮静静地躺着,楚枫守在一旁。苍白的脸色透出一种难以自持的幸福,苦楚的笑容里荡漾着莫名的激动,三天三夜苦守在血肉天梯下,曾不止一次出现楚枫下来的幻觉,而当他真的下来之际,却晕死过去。
一个熟悉的影子忽然出现在雪燕妮的身边,探视着她的额头,继而摇摇头,一声叹息。
“我没照顾好妹妹,都是我的错!”楚枫痛楚地指责道。
雪燕妮脸色一红:“哥,都是我不争气……”
雪老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楚枫却听不到,想要极力看清雪老的神色面容,却逐渐变成模糊的影子,消失而去。
“雪老!”楚枫失声,四处张望寻找雪老,整间帐篷只有他们两个人,哪有什么雪老?
但他真切地看到了那个影子一样的人,而且不止这一次。在冰封圣殿里,他看到了三百即将赴死的骠骑勇士,在鹰嘴岩上看到了那位盔甲勇士和浩瀚的森林。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难道真的出现幻觉了吗?楚枫揉了揉眼睛,雪燕妮眉头微蹙地注视着自己。
“我看到你阿爸了,刚才还抚摸你的额头!”
“哥,是你的手呀!”雪燕妮脸色微红,平生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抚摸,心如撞鹿,感觉怪怪的。
楚枫摇摇头,自信方才看到就是雪老,奇怪!
温暖的阳光倾泻在鹰嘴岩上,少有这样晴朗的天气,一切迹象表明雪域高原真正的春天已经来了。众人坐在简陋的岩石旁边,今天的饭菜是几周来最丰盛的:红烧马肉,午餐肉,茄汁沙丁鱼,热牛奶,冰红酒,烤面包片和二锅头。这对探险队而言已经是大餐了。
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依然在每个人的心中激荡,即便不去刻意回想,依然时刻在搅动着他们的心事,也许这辈子都忘不了。不过众人都将其藏在心里,彼此心照不宣,不刻意提及,也不主动说起来。
“暴风,款子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了,老板良心发现加一倍报仇,想必是把STNS的钱给你了呢。”舒妃浅饮一小口冰红酒,放下酒杯注视着楚枫,脸颊微红:“足够你装修小店,修补损坏的古玩,你不是说过行动之后要回去过安稳日子么?”
楚枫淡然一笑:“我只要应得的那一份,而且探险行动并没有完成,不会收多余的钱。”
“楚爷,您倒是大方!咱们历尽世间千辛万苦,尝遍人间酸甜苦辣,步步惊心死里逃生,上天入地纵横四海,图什么?”钱飞皱了一口二锅头擦一下嘴巴:“就图的是改变命运发大财,而不是窝在你那半个月鬼都不去一年不开张的古董店里吃糠咽菜,我是想明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酒再掂对,一切顺其自然。”
语无伦次!说话一点逻辑也没有,该不是二锅头给攻的吧?詹莎莎狠狠地瞪一眼钱飞:“你祖上是郡王?胸无大志!”
钱飞的面子立即矮了三分:“不是答应你一起寻找真正的龙脉么,詹氏家族能否东山再起就看我的了,是不是二叔?”
詹武正在往嘴里塞马肉,慌忙点头:“是是。”
“是个屁?要不是看在他用霰弹枪打BOSS的酷炫劲老娘早把他扔下冰封圣殿了!”詹莎莎忽然看钱飞的脸色有些不对,慌忙闭嘴:“舒姐姐已经申请了辞职,要不去你府上帮衬搭理古玩店吧,两全其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