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脏东西走了。
看来那位妇人应该是身体不佳或时运低迷,就被艾秋姨的老姑临时选中上身了。
这种短期上身的问题不大,妇人醒来养一阵子就好了。
我缓了口气,抬起左手就捂了捂心,又捡条命。
鼻息捕捉到熟悉的木香,对啊,是孟钦救的我……妈妈呀,又是孟钦?!
脑子里还乱糟糟的,我扭头便看向身后推车的孟钦,‘又惊又喜’的道,“孟钦,好巧呀!”
神呀。
好尴尬。
简直是复制版的劫后余生呀!!
孟钦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直到旁边没什么匆忙而过的患者和医生,他才停住轮椅,走到我身前微微蹙眉,“万应应,你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受伤体质吗。”
“没有呀。”
我愣了愣,这才发现他穿的是白大褂,“孟钦,你不是大学生吗?”
“医学生。”
孟钦蹲身就看了看我的脚,“右脚踝受伤了?”
“哦,崴到了。”
我本能的应着,忽然想到他上次在车里接听的电话,说的什么实习,不禁惊讶道,“孟钦,你没到二十岁就能在医院实习了?”
孟钦没言语,依然在蹲身看着我的脚腕。
我抿了抿唇角略显无措,此刻真是既尴尬又窘迫,另外还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慌乱感。
沉默了两秒,我干笑一声,硬着头皮和他聊着,“孟钦,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能成为正式的医生了?你好厉害!”
孟钦蹲在我身前,眼皮一掀,底波澜不惊的看向我,“万应应,你的心是有多大。”
心?
我被刺激的小心脏还七上八下的,“自己的拳头那么大吧。”
“哦。”
孟钦饶有兴致的看我,“那请你握下右拳,我看看你的心是有多大。”
“……”
我缩脖噎了下,瞄了一眼自己肿的像包子一样的右手,嘟囔着,“握不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