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能去逼迫他们呢?
难道您忘了,他们个顶个都是很有棱角的人吗?
我正要拉上窗帘阻隔噪音,就见空气中有什么都东西唰~的飞了过去,打到了李沐丰挂在窗外的扩音喇叭,啪嚓~!一声,喇叭从二楼摔下,落地裂了。
恼人声戛然而停。
“!!”
李沐丰打开窗子,探头看着摔裂的喇叭,“我的邪祟投降器呀!!”
大冬天的,刘小温顶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正巧走到楼下,被李沐丰这嗓子吓得一个激灵,拿起拖鞋再次呼到脸上,扭头便往回跑,“呼叫上方!呼叫上方……呃!”
嗵~!!
乾安手里还拿着矿泉水空瓶,被刘小温撞的一个趔趄,当即滑到,一屁股坐到那扩音喇叭上……
我惨不忍睹的别开脸,稀碎声传出,乾安疼的是龇牙咧嘴,刘小温原地惊恐万分的继续呼叫上方,李沐丰嚎啕大哭,“唐乾安!你让我的邪祟投降器尸骨无存啦!赔钱!!!”
这一晚好生热闹。
我不敢想,师父在他的书房内要头疼成什么样子。
嗯,估摸他老人家怕是想连夜打包离开。
……
一夜无眠。
南大爷一早就过来把师父的行李都装进车里,准备送他去机场。
早饭大家吃的很安静。
没人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里生活久了,我发现几位兄弟最大的优点就是翻篇儿快。
甭管先前怎么对你,怎么烦你,只要面对面坐到一起了,该问候还是会问候。
反正人家是不当回事儿了,你要还想当回事儿去掰扯,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被锻炼的早就学会了忘性大,态度也跟往常一样,情绪没什么波澜。
饭后师父便换好衣服,走出院子的一段路我还跟着紧张。
直到他坐进车里,我才稍稍放心。
并没有什么告别,也不需要。
我和一众兄弟站在院门口,看着师父的车门关严,他在窗子后朝我们轻轻地挥了挥手。
“三爷!”
金姨拎着食盒匆忙赶来,“这是我今早现做的点心,按你喜欢的口味来的,你带走路上吃吧。”
大家看着金姨都没说话,或多或少有些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