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柏无奈:“慎言。”
……
温知虞去了金殿一趟。
前脚迈出殿门,就远远瞧见,冬日的阳光下,一身红衣的少年迎风朝她走来,灼灼如榴火。
走近时,身上还似乎有怨气。
温知虞站在台阶上看向他:“世子早。”
她今日穿着一身烟青色素裙,长发挽成松软的髻,簪着一对珍珠簪,温柔又貌美。
燕止危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问:“你来此处做什么?”
温知虞从容应道:“来上香。”
燕止危:“……”
果然。
他当即越过温知虞,要往里走:“我也去上香。”
温知虞唇角微动:“世子来此处,不是想要上香,是来确定一件事吧?”
燕止危猛地驻足。
温知虞望向他的背影:“这座金殿里,点着一盏写了‘沈怀璎’名字的长明灯。
世子还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
她的声音,忽然格外冷淡。
燕止危转过身来,几步走回温知虞身边:“很久之前,沈迢安曾同我说过一件事。”
温知虞抿唇未语。
燕止危继续道:“他说,‘怀’,是他未来儿女那一代的字辈。”
“所以呢?”温知虞问。
燕止危认真看着她的眸子:“你病重的那几日,不会是在梦中梦见嫁给沈迢安了吧?
这沈怀璎,不会是你在梦里和他生的女儿吧?”
温知虞:“……”
她如遭雷击,透彻的冷意,从头顶倾灌而下。
她近乎震惊地,看着燕止危清澈又严肃的眸子。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回道:“不是……”
不是梦。
“哈哈!”燕止危再忍不住,双手叉腰,笑得前俯后仰:“我是在胡说八道逗你玩呢!你怎么被吓成这样?你这反应,我都要以为我编的是真的了!”
温知虞:“……”
两人正相视无言间,远处响起脚步声。
温庭柏带着温庭瑞,兄弟俩匆匆朝金殿走来。
温庭柏神情严肃:“阿虞,止危,我收到京中飞鸽传书,太子妃昨夜薨了,我们需即刻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