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牛乳羹过来:“在看什么?”
少年毫不掩饰,笑意灿然:“你真好看。”
温知虞笑意清浅:“京城第一好看的荣安王府世子,也会觉得别人好看么?”
燕止危耳廓微红:“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情人眼里出那个谁……”
“谁?”温知虞故意问。
燕止危挠头:“西施?”
温知虞忍俊不禁:“世子平日里,到底都在念什么书?”
“没念书。”燕止危坦诚道:“念书有什么意思?整日之乎者也,酸了吧唧的,无趣极了。”
温知虞惊奇:“那,世子每日都在国子学做什么?”
“睡觉。”燕止危理直气壮地看着她。
温知虞:“……”
国子学的学子,年满六岁之后方可入学。
今年,燕止危十七岁。
算下来,他已经在国子学里睡了整整十一年!
温知虞想起,在望月山行宫时,燕止危背着荆条去月兰台找她道歉,结果,忘了“负荆请罪”该如何说。
温知虞哑然:“世子……睡眠真好……”
好得让人叹为观止。
燕止危咧嘴:“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温知虞失笑。
她将手边的牛乳羹递过去:“长公主府的牛乳,是庄子里每日凌晨新鲜送去的。
你尝尝,可合你胃口?”
燕止危伸手来接。
他落水之时,碎冰不仅划破了脸、脖颈,连手上也割了许多细小的伤痕出来。
光是看着,就很疼。
待结痂时,一定又痒又疼,难受异常……
温知虞眼睫微颤。
燕止危心大,接过碗尝了一口,唇角染了一圈白:“长公主府的牛乳羹,为何跟我在别处喝到的不一样?”
温知虞耐心回答:“听厨子说,他在煮牛乳时,加了些糯米浆和脂膏一起熬煮,盛起锅前又加了枸杞蜜。”
燕止危将一整碗牛乳羹喝尽,满足地喟叹:“我喜欢!”
温知虞弯眸:“你若喜欢,明日我再安排人给你送。你有别的喜欢的甜点,也可告诉我。”
燕止危愣住:“明日,你不来看我么?”
“嗯。”温知虞声音轻柔:“你落了水,身体有不少伤,应当闭门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