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王爱美,日常用度皆很奢华。
就连马车,都要雕花描金。
华美的马车一路沿着夜色行驶,停在荣安王府外,红衣少年跳下马车,踉跄入府。
一夜无事。
次日。
天还未亮,武安侯打着哈欠到人工湖边的习武场时,燕止危已经扎上了马步。
见到武安侯,燕止危灿笑着打招呼:“岳丈大人早啊。”
武安侯看了他一眼:“来得倒早。”
燕止危:“都怪我太勤奋。”
武安侯:“……”
武安侯挽了袖子,衣袍一掀,也在一旁扎起了马步。
很快,温庭柏也来了。
见到他,武安侯道:“今日不是要放榜么?你怎的不多睡会儿?”
温庭柏如实回答:“回禀父亲,儿子有些睡不着。”
“去那边练剑吧。”武安侯叮嘱:“无论上没上榜,回头都得宴客,多保存些精神。”
“儿子明白,儿子先去练剑了。”
温庭柏选了把剑,兀自去一旁练剑。
他前脚刚走,后脚温庭瑞便带着燕弘暄来了。
温庭瑞边走边疯狂打哈欠,一瞧就是晚上没好好睡觉,拉着燕弘暄说了许久话。
他打着哈欠过来:“父亲,阿危,早啊。”
“姑父早,止危早。”
燕弘暄走到武场边,开始挽袖子。
武安侯疑惑:“七殿下这是……”
燕弘暄道:“庭瑞说,想留我在长公主府陪他住几日。我答应他,若他今日能扎一个半个时辰马步,背一篇《礼记》,我就在长公主府再住一日。
我过来,是监督他的。”
温庭瑞单手握成拳,斗志昂扬道:“我一定做得到!”
燕止危在一旁催促:“光动嘴皮子可不行,快来,扎半个时辰给我瞧瞧。”
“来就来!”
温庭瑞掀了袍摆,走到燕止危身旁的空地上,稳稳扎起马步。
而燕弘暄,则扎在武安侯身旁。
武安侯见状,干脆将一旁看热闹的护卫也叫进习武场,排排站,扎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