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正要移开视线,忽然,身前多了抹红。
燕止危挡在她身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阿虞。”
温知虞回握住他:“信我。”
燕止危抿唇。
铁骑速度极快,眨眼便来到十米外,并停在原地。
沈迢安下马,将缰绳递给身旁的近侍,不疾不徐走向众人:“庆王谋反,京中已乱。
在下奉皇上口谕,捉拿反贼及其同党,并将南大营的兵马调来保护太后与长公主殿下。”
声音落下,宾客哗然——
“庆王谋反?!”
“庆王怎么会谋反?是不是弄错了啊?”
“是啊!庆王求仙问道的,怎会做出造反的事情来?”
“……”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庭瑞从震惊中回神:“你捉什么反贼,能捉到我家来?
你说清楚些,谁是反贼?”
沈迢安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掩唇咳嗽了几声,微白的薄唇弯起,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在下秉公办事,不便相告。”
语罢,他抬手。
身后,南大营的士兵立即翻身下马,训练有素地进了长公主府。
沈迢安深深看了眼温知虞,而后目光停留在燕止危脸上:“惊扰到郡主与世子,是在下失礼。”
燕止危将温知虞挡在身后:“沈大人怎么会失礼呢?带这么多人来喝我与阿虞大婚的喜酒,多给面子啊。”
“世子真会说笑。”沈迢安缓声:“庆王余党藏匿于京城各处,京中随时有暴、乱的危险。
叛党埋于各处的火药,也有随时爆炸的可能。
事不宜迟,还请世子尽快带郡主退回长公主府。”
退回去?
礼官急了,再次站出来说话:“沈大人有所不知,这新嫁娘出门之后万万不可回头,否则不吉利啊!”
沈迢安侧头:“在下的话,礼官大人没听清楚么?庆王谋反了,京城处处是危险。
出了事,礼官大人担得起么?
成亲,能有人命安危重要么?”
“这……”礼官哑然。
“沈大人为难礼官做什么?”燕止危嗤了一声:“出了事,自有本世子担着。
我就在此处等着,不信庆王的人真敢来砍了我。”
沈迢安弯唇:“在下还有要事面见太后与长公主殿下,不便停留,先走一步。”
又对围满长公主府和长街的士兵道:“庆王同党或许会混在宾客中,严加看管,若有可疑之人,立刻抓起来。”
说完,再次深深看了温知虞一眼。
温知虞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