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一沉,想起庄昭昨天的那番话。问水波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伺候?”
水波一下子跪下来,哭道,“那群人一见主子被禁了足,就不肯再来伺候。都想法子要从竹兰院里出去呢。”
太子在堂上坐下,吩咐谭晨道,“你去给爷把这些人处理了。”怎么处理自然不必太子细说。
刘太医很快出来,看见太子,面上有些为难。“贵人这病,像是五石散所致。体内的量很少,应该是贴身用的东西山沾了,而不是内服。”
太子让水波把李迎素日用的东西都拿出来让太医检验,脸色越发难看。
五石散是禁药,前朝风行一时,太祖皇帝因它会堕人心智,毁人身体,下令把它列为禁药。凡是服用五石散者,流放漠北。很是罚了一批人,这才止住了这股风头。
也难怪刘太医一脸为难了,这后宫阴私,他是真不方便说。
最后在李迎常戴的一只簪子上发现了异样。刘太医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肯定道,“这只簪子是拿五石散冲的药酒浸泡过的,戴在头上,时间长了,确实会对人造成一定的影响。李主子的幻觉,应该是它所致。”
太子扫向水波,“这簪子哪来的?”看脸色已经是风雨欲来。
水波抖声道,“这簪子是主子自己带进宫的,说是主子娘给的东西,主子日日都带着。”
太子眉头一皱,“是她自己的东西?可有经过别人的手?”
水波摇了摇头,“主子每日必定要戴的,离不开身。”
既然是从不离身的爱物,又怎么会轻易给人下手的机会。
刘太医道,“那每日可有人擦拭?”
水波点头,擦拭能让饰物变得更闪亮些,这个是每日都要做的工作。
“想必就是擦拭的布或者水有问题了”刘太医叹道,这下手的人心思之缜密,真是令人心惊。
水波面色一白,她急道,“殿下,负责擦拭首饰的人,也没来伺候。”
若是被谭晨处理了,这条线索可就断了。
太子忙吩咐笔墨道,“快去让谭晨把人留下,带过来”
笔墨哎了声,小跑了出去。结果还是没有留下。
他看了眼谭晨,“哥哥这手脚也太快了些,回头太子殿下怪罪下来,可怎么好。”
谭晨也有些后悔,这不是手脚利落惯了嘛。
他回去后给太子请罪,太子也不怪他,“是爷太心急处理这些畜生了,不关你的事。”
这下再要查,难度可就大大增加了。太子把这事先放到一边,“依刘太医看,李氏这毒,可能清除?”
刘太医弯腰回道,“李主子毕竟没有内服,清除不难,下官这就开几个方子,吃个一两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太子送走刘太医,转头往正院去。一群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水波站起来,一向怯生生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xh: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