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逆冷冷睨了他一眼。
霍岑只觉得脖颈凉飕飕的,心里腹诽,‘大人怎么好赖不分呢!’
“大人快趴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顾南枝能自由活动后,她第一时间来到谢逆身旁,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担忧不已望着他。
谢逆喉头一紧,“我没事,不过一点轻伤。”
霍岑真的控制不住,他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对上别人的时候,大人要多狗就有多狗,怎么对上顾姑娘,他反而一派纯良无害。
简直妥妥的双标狗呀!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难道大人不该多装装,让顾姑娘多心疼心疼他。
顾南枝固执地看着他,“大人!”
她眼睛红红的,像一只软白无害的小兔子,谢逆心蓦地一软,这叫他怎么舍得拒绝她。
“我怕会吓到你。”犹记第一次见面,他就把她吓哭了,所以他一直十分注意分寸,就是怕再吓到她。
“大人为救我,才受的伤,我又怎会怕。”顾南枝微微垂眸,她心里又酸又涩,明明受伤的是他,他却还在担忧会吓到她。
谢逆,他怎么可以这么好!
“你若是怕了,就离远一点。”谢逆不放心,又嘱咐了她一句,这才缓缓趴下。
他的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肌肤,有烫出来的伤,有被砸出来的伤痕,有的地方深可见骨,那些废墟砸在他身上的时候余温尚存,他的衣袍被烧化,全都粘连在伤口上。
这就是他说的一点轻伤?
若这还叫轻伤,这世上便没有重伤了。
望着他的背上的伤,顾南枝的心跟针扎一样疼了起来,她用力捂着唇瓣,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的划过她的脸颊。
见她没了动静,谢逆回眸看去,看着她脸上的泪,他顿时慌乱起来,“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哭,我一点都不疼,真的。”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滚过来给我伤药。”他一记眼神扫去。
“是是是,大人。”霍岑立刻滚了过来,他伸手准备给谢逆处理伤口。
顾南枝哑着嗓子说道:“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