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逆充耳不闻,他手持匕首细细抹去裴照江的名字,然后在另一侧,一笔一划刻下自己的名字。
他眸色清冷,“只这香味叫人不甚满意。”
“你可还记得我喜欢什么味道吗?”
……
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顾南枝请示了老夫人,将谦哥儿接到揽月阁,老夫人想着那孩子反正也没几日可活了,就叫他去的安详一点吧!便允了。
裴洛白一心想把江临月和谦哥儿送到城外庄子上去。
晚饭的时候,他来了揽月阁,他还不知道谦哥儿和江临月也在揽月阁。
“世子。”顾南枝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行礼,不等裴洛白伸手,她已经后退一步。
他开门见山,“枝枝,我思虑再三,准备把谦哥儿和月娘送到城外庄子上去。”
顾南枝给他盛了一碗汤,“世子,谦哥儿有伤再身怕是不妥吧!这天也还冷,庄子上也没有良医……”
裴洛白眼下拢着青色的阴影,他定睛看着顾南枝,深吸了一口气,“枝枝,你难道不觉得,所有的祸事都在谦哥儿来了之后才发生的!”
顾南枝满脸诧异,“世子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不动声色朝内室看了一眼。
裴洛白面色凝重,“或许祖母说得对,谦哥儿就是个祸害,我已经决定了,再过几日,就把谦哥儿送到城外庄子上,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江临月就在内室,听着他的话,她气得浑身僵硬,好一个裴洛白,竟然连他也觉得谦哥儿是个祸害。
“月娘,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说服世子,让你们留下来的。”裴洛白离开后,顾南枝十分温柔安慰了江临月一番。
江临月感激的看她,“世子夫人,奴婢想出去一趟,上寺庙给谦哥儿求一张平安福可以吗?”
顾南枝当然准了。
翌日,看着谦哥儿用过早饭,喝了药之后,江临月就出去了。
她前脚刚走,顾南枝看着秋辞压低声音道:“叫人看好她。”
因着惦念谦哥儿,江临月很快就回来了。
夏令在外面守着,秋辞急匆匆走了进来,“小姐,看守月娘的人说,她出了侯府,便去了一趟药铺,买了,买了……”
说着她耳根红了起来。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顾南枝笑了起来,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江临月已经穷途末路,只剩这个一个法子。
明日就该去陆家赴宴了。
晚上,快该就寝的时候,江临月跪在顾南枝面前,“世子夫人,奴婢有一个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