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充满压迫感,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子。
“怎么?现在是胆子大到连孤也敢骗?”
君泽辰的眼神愈发冰冷,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苏婧瑶听见自己殿里宫女去画眉居请君泽辰,眼中闪过瞬间疑惑,但是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凌悦还真是厉害呀。
她掌管东宫大小事务,苏婧瑶早就知道自己水凝殿中肯定有凌悦的人,所以特意让林嬷嬷严加防范,绝不让这些宫女进入她的寝殿,更不许她们触碰她的膳食。
甚至只要有莫名外出的宫女都要好好监视,可近段时间水凝殿的宫女都是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并未和栖鸾殿有任何牵扯。
难怪不需要通风报信,就等着这出戏呢。
上次她派人去栖鸾殿抢走了君泽辰,这次君泽辰如此恼怒,想必心里定然认定了这次是她派人去请的。
虽然一直以来嚣张跋扈的人设让她感觉很爽,但是对于这些争宠的事情,在君泽辰心里,她做就是理所当然的,根本不会有丝毫怀疑。
不过,既然凌悦给她挖了坑,那也就借此试探试探君泽辰的态度。
“殿下,妾没有派人去请您,定然是太子妃陷害。”
苏婧瑶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急着告状。
“太子妃陷害?”
君泽辰微微挑眉,深邃眸子没有任何波动,显然就是不信。
他知道她对凌悦厌恶又敌视,但,难道她是觉得他宠她,已经到了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地步了吗?
“你说起太子妃,孤倒是正好想问问你,今早你是不是大庭广众下炫耀那个镯子,给太子妃难堪?”
君泽辰的语气愈发严厉,目光紧紧锁住她,不容她有丝毫逃避。
苏婧瑶缓缓垂着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眼底掠过暗色。
果然,有了前科,君泽辰很难再轻易相信她的话。
若是她此刻咬死凌悦,那就必须拿出凌悦陷害她的证据,但是显然,除非她能找到宫女和凌悦之间的信物,若是没找到,可能还会被凌悦倒打一耙。
既然凌悦一心要她做实宠妃的名号,那她就索性顺了她的意!
“是,今晚是妾去画眉居请的殿下。”
苏婧瑶猛地抬起眼眸,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又透着一股无所畏惧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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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太子,以后女人会更多。”
君泽辰的声线冷硬如铁,不带丝毫温度,紧绷的面部线条显得格外严肃。
当初凌悦也怨恨他有很多女人,但他以后是皇帝,这是不可能避免的。
“妾不在乎殿下有多少女人,今日殿下从毓德殿出来,画眉居和水凝殿离得近,妾原本满心欢喜,满心期待以为殿下来的会是妾这里,可是您却去了画眉居。”
苏婧瑶的声音哽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妾不敢吃醋,不敢闹脾气,一直乖乖地好好待在水凝殿。”
“可是殿下却在画眉居待了快两个时辰,殿下从未在水凝殿留宿过,妾以为您喜欢了旁人,要留宿在画眉居,呜呜。”
苏婧瑶终是忍不住,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坐在床上的娇小身躯随着抽泣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