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特别在意某样东西,一般来说得到它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表现的对它的不在意,然后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合适的价位得到它。
正如现在,凤楚央不卑不吭,既没有表现出不在意,又没有显得很在意,反倒让魔帝一时拿捏不准,这龟到底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魔帝这个人,多疑又自负,遥记得几千年前,他还小,大约二十上下的年纪,天赋异禀又少年得志,便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有一次,那日他喝了的有些多,加之狐朋狗友的起哄,哄骗着他和他们打赌,指着酒楼里角落里那白衣女子说:“你若是能让她对你一见倾心,便算你赢。”
赌注乃是今日的酒钱。
魔帝自己的容貌也是颇为出众的,皇城内的女子对其甚为追捧,区区一女子,他若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酒钱谁结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
“看着吧,今日这酒水钱,你们付定了。”
魔帝乘着酒兴晃荡到那女子面前,坐在了她对面,朦朦胧胧的看见,那女子骨肉均匀,大眼睛,长睫毛,很白的牙齿,淡棕色的皮肤,长得十分美丽。
魔帝也不记得她具体的长相了,反正就是很美丽,她蹙眉望向他娇嗔的模样,令的他方寸大失,瞠目结舌地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大约那一次,是他唯一的一次心动吧。
女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加之周围的那些起哄声,她从身上摸出两枚银币摆在桌子上,起身准备离去,只是她还未挪动脚步,魔帝的长臂便揽了过来,问她:“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这一动作,酒楼上上下下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女子骂道:“我管你是谁,不过就是一登徒子,你若再不放开,莫要怪我不客气!”
“说,你是哪家的姑娘,我去讨要了来,当个妾室。”想娶她的心是真的,说当妾室,不过是她辱骂了自己,为了讨回面子,故意说出来气她的。
女子性子烈,回首便是给了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四周都静了下来,鸦雀无声的,此刻若是一根针落在地上,怕是也听得见的。
“无耻。”
随着女子的又一声咒骂,安静的人群又沸腾了起来,女子是谁他们不知道,被打的男子他们却是都识得的,黑暗系法师夜族的长公子——夜珈,对了,那时候他不叫魔帝,而是姓夜名珈。
夜珈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却被当成登徒子给打了,皇城的百姓们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谈资了。
“夜珈,今日你算是栽了吧,算了算了,这酒钱我付了就是,你快回来吧!”能看见夜珈吃瘪,还被人甩了一个耳刮子,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若是在平时,夜珈便也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但他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心里的感觉,不想就这样与她失之交臂,若是她就这样消失不见,他去哪里寻她。
年少轻狂,表达感情的办法,除了耍横和用强,他想不到别的办法。
“站住,打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大跨一步,夜珈拦在女子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女子嫌恶的蹙了蹙眉,权当遇见无赖了,无奈的道:“那你想如何,还你一耳光,还是比试上一场,手底下见真章!”
夜珈见过的女子,要么娇滴滴,要么羞答答,如她一般豁然大方的着实少见,他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了个不停,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来,手足无措的酒也醒了大半,脸上红了一大片,竟是有些害臊起来。
倒是这要面子和不会说话,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夜珈都一样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