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金簪刺中时,朕真的好痛,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个敢如此伤朕的,换做旁人,朕早就将她挫骨扬灰了!”
“陛下宽宏大量,待时机成熟,臣必满足陛下的心愿。”
薛郎平问:“宋明怡这朵花,还要多久朕才能折?”
张绝道:“再给臣一个月的时间,还请陛下耐心等待,臣会给陛下一份满意的答卷。”
薛郎平冷哼一声,今日确实是她看宋氏貌美,没能按捺的住。
“她这性子太过刚烈,你需得好好磨一磨。”
“是,陛下。”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过既是美人,弄得太过鲜血淋漓就不好了,美人便该用调教美人法子来治,朕这里有一种药,名颤声娇,每日服用一粒,长此以往,即便没有男人触碰也能鲜嫩出汁,对床笫之事上瘾。”
张绝应道:“臣明白了。”
薛郎平眸光晦暗,“此次伤了朕,下回得让朕玩的带劲才行。”
“是。”
“安福,带张大人去取药。”
*
车门处传来一阵动静,一只大手打开车门,宋明怡抬眸,以为是张绝回来了,唤了一声:“重宣?”
她脸颊一派绯色,那小巧的唇瓣也鲜红欲滴,惹人垂涎。
顾昭站在那儿,尴尬的保持着打开车门的动作,说道:“明怡,是我。”
宋明怡一惊,彻底清醒。
她不明白,无论她说多么绝情的话,做了多么绝情的事,顾昭似乎总是不介意的,不消多久便又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来靠近她。
宋明怡眼睫颤了颤,她轻咬着朱唇,压低声音问:“你来作甚,你可知被人瞧见会有什么下场?”
顾昭关上车门,道:“明怡,莫怕,车夫已经被我的人引走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顾昭从不知道,原来她叫别人的名字,也可以叫的那般缠绵悱恻,叫他心生嫉妒,那声重宣听的顾昭心中酸涩。
她都没那样叫过他的字。
不待宋明怡回答,怕被她赶出去,顾昭连忙又道:“明怡,我此次来是要与你说一件要事,与你姐姐有关。”
他眼底露出一丝怯意,怕又被宋明怡赶走,只小心翼翼的来到她跟前,垂眸与她对视。
说起姐姐,宋明怡态度便不再那么坚决,她问:“你查到了什么?”
“前些日子,我叫人去挖了你姐姐的坟,明柔你莫要生气,我是想叫仵作再为你姐姐验尸才如此,非是不尊重你姐姐。可是打开棺椁后,却发现棺椁内空无一人,你姐姐的尸体不见了。”
宋明怡下意识开口:“这不可能!”
她是亲眼看着姐姐下葬了。
“事实便是如此,我想你姐姐的尸骨上,恐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偷尸人不想叫我们发现的。”
宋明怡坐直身子,她字正圆腔道:“我姐姐死后,尸体已经被泡的看不出原形了,当时父亲嫌我姐姐晦气,连葬礼都草草了事,直接命人掩埋。”
顾昭道:“明怡,你姐姐的尸体我会继续追查,你莫要轻举妄动。”
孰料,宋明怡摇了摇头,道:“不必了,顾昭,我会自己查,我姐姐尸体是在祖地被偷的,我自会去与我父亲对峙,就算我父亲不愿吐露真相,我也还有夫君相助……哪能轮得到你。”
她面露苦笑,说道:“你帮我查算什么事,以什么身份,莫要叫我挡了你的好前程,顾昭,为何我每次话说的那么绝,你都能当做无事发生?你以为我是在与你说笑吗?”
顾昭单膝跪地,与她对视,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道:“我自然知晓你认真的,明怡,你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家人与你,我选谁,我给不了你答案,兄长之于我,便如同姐姐于你,可是明怡,我虽给不了你答案,我却可以两方一起选,同时保护你们,必不会叫你们落入两难的境地,我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