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墨直勾勾的看着谷多思的眉心,让谷多思有一种浑身上下都被吕墨看穿的错觉。
吕墨一向都是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精神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即使人敦厚老实,但老人受的气多了会比亡命徒更加可怕。
但此时此刻人家都跳到自己头上了,他岂能不怒?纵然是在好的心性吕墨若是不教训他一下都对不起他对自己的污辱。
“小子我告诉你,全洛阳城的草药都是我们宝芝堂签出去的,没有我们宝芝堂点头我看你上哪去弄草药去,到时候任你在大的本事,我看你用什么给人家开药!”
谷多思哈哈一笑,自以为抓到了吕墨的把柄,殊不知吕墨对于他的说法毫不关心。
“我真的不明白是谁告诉你治病就一定要开药的!?”
吕墨转过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就你学的这医术还是回去在练练吧,半吊子的医治纵然是治不死人,你也是给你的师傅丢人!”
说完吕墨头也不回的朝着院内走去。
吕墨这句话脱口而出,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了。魏府的家丁一个个都秉着了呼吸不敢说话。他们可是熟悉这谷多思的为人的,若是让这谷多思抓住了把柄在城主夫人那里告上一状,少爷肯定没事,但自己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谷多思听吕墨这么一说,肺都要被气炸了。即使自己真的才疏学浅也轮不到这么一个小屁孩这么说吧。
“你这么说乃是说老夫才疏学浅,狂妄自大了?”
吕墨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谷多思说道。
“正有此意。”
剑宫南走到了吕墨的身边,瞅着眼前的桀骜的谷多思嘴巴一撇不屑的呸了一口。
“你和他废话这么多干嘛,赶走不就得了?”
吕墨看着剑宫南确实宛然一笑。
“不急。”
吕墨接着说道。
“你看他印堂发黑,舌根肿大,不到中年就满是脱发,不用猜我都你知道他离死不远了。和一个将死之人这般生气何必呢?”
吕墨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身后的谷多思,再一次不屑的摇了摇头。
“达者为师的到底都不懂,也不怪他这一辈子会是这么一个死法。”
一旁的魏昆听吕墨如此一说,倒是摸不着头脑了。眼前的谷多思看起来身体挺好的啊,怎么会得了不治之症呢?
“李大哥,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魏昆问答。
“等他上颚穿孔,浑身皮肤溃烂,到时候那感觉可是生不如死的爽啊!像他现在连上个厕所都费劲,更别说找咱们的麻烦了。自己都医不好的人去跟别人医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定的决心。”
吕墨拂袖转身,不在说话。
剑宫南也冲着眼前的谷多思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
“我们进屋收拾去吧!”
吕墨刚才说的这些话剑宫南和魏昆虽然不懂,但当事人谷多思听到的这些话顿时惊愕失色。自己好多年的顽疾竟然能被眼前的少年一眼看穿,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
来不及多想,谷多思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吕墨的身后,拉着吕墨的裤腿死活不肯放开。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能救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