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个恐怖的脸,到底是谁?
还有那个说话的男人。
难道是抬棺那晚救我的那个人?
寂静的休息室,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
这次的梦与以往都不同,就像特别真实的经历了一样。
难道真像金花奶奶说的那样,他来讨债了?被抓住的肩膀仿佛现在还隐隐作痛,汗液从脖子上滚落,我喘着气想擦拭。
灯“啪”的一声,瞬间通亮。
门口站着个白影,直接给我吓得两腿一蹬,从椅子上侧翻了。
在看清来人正在门口捶门憋笑时,我直接脱了鞋子砸了过去。
“林若若!你是不是有病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林若若是我发小兼闺蜜,从小到大,因为我身世的传闻,村里其他小孩儿都不跟我打交道,只有林若若,从小就扬言,她才不怕这些。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穿着白裙子,有些白皙纤瘦的林若若赶忙陪着笑脸来搀我:“我还不是看你一个人,下班了还坐那儿,也不开灯,还以为你在想贺遥的事儿想得多伤心呢,一抽一抽的。”
“……”
贺遥是我前男友,分手半年了,回想分手那天的画面,简直要老命。
“我想他?我还想他全家呢!”
我翻了个白眼,怒给她手扇去一巴掌,就单跳着脚去门口捡鞋子了。
“他弟弟好像是也挺帅的…”林若若神情自若地去桌子上帮我拿了包包,然后边往门口走边一脸回味。
我穿上鞋子,刚想骂老牛吃嫩草,想的屁比屎都香,冷不丁回头看见地上断成两节的桃木,心头咯噔一下,刚才的梦涌入脑海,我心有余悸,赶忙跑去拉开抽屉,把我奶奶打包的一把桃木揣进了裤兜。
不管不管,好歹能避避邪。
林若若知道我奶奶的脾性,也听了我从小的传说,她凝重的想了想,抢了我几根桃木插在她的丸子头上。
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
行吧,都避避邪。
“我说阳禾,好歹帅哥聚餐,你穿个登山裤,口袋里还插一把桃木合适吗?”
出租车上,林若若面露嫌弃的吐槽我。
我数着桃木,挑眉不屑:“我这不要挑选出男中优品吗?他要是连我的登山裤都看不上,要他干嘛?”
林若若点头:“也是。”
就在我把桃木往口袋里塞的时候,余光里窗外几米处的公交站台好像站着一个佝偻的老妪,正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冷不丁抬头,试图寻找,车却突然停了。
嘀——
刺耳的鸣笛声响起,要右转的轿车车主不耐烦的催促前面挡路的电瓶车,原来是红灯,我张望出去,车窗外面只有成排的车子,而刚才一闪而过的老妪身影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禾禾,快到了,快下车了,你在张望什么啊?”林若若环顾四周,好奇的问我。
“噢噢,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