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肆年许是等得没了耐心,回来不由分说将我拽了出去。
“程蓝,后天的晚宴,跟我一起去。”
陆肆年说着,似是觉得不对劲,将我的手抬起,露出腕间往外渗血的纱布。
其实血早止住了,但他那样拽着我,不出血才奇怪。
看着指尖的点点血迹,陆肆年愣了一瞬,沉声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想将手抽回来。
可陆肆年却紧紧攥住我,眼底闪烁着明晃晃的怒意。
“我问你,怎么回事。”
我忽然生了气,索性破罐子破摔。
“自杀了,没死成,你满意了吗?”
“陆肆年,你应该夸我,我把陆厉的房子里弄得全是血。”
“现在,松开我。”
我从未用这种语气跟陆肆年说过话。
他神色变了变,却仍未松手。
“你发什么疯?”
“难道连我自己的命都要被你掌控吗?”
“就算以前是,以后也不是了。”
我用力甩开他,手腕传来撕裂的痛。
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会比割腕时还要痛,痛到声线都跟着颤抖。
“我答应了你,没让安暖和陆厉订婚,我做到了。”
“陆肆年,从今以后,我们结束了。”
说完,我几乎是逃跑般离开了。
回到医院重新缝了针,要离开时,却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是程蓝女士吗?”
“一年前你弟弟程鑫与我们签署了肾移植的协议。”
“现在我们联系不上程鑫,请你转告他,若不按协议捐肾,就赔偿五倍的违约金。”
“一共两千五百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