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笑:“今年还行,有老太太护着,谁提这事儿跟谁急。”
“对了,”他又问:“你不是在筱琳老家过年么,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快别提了,”季哲远悲催道:“我那准老丈人太能喝了,差点没给我干吐了,这不趁他们打麻将我赶紧溜出来透口气。”
“要不说你是新女婿,”沈度玩笑道:“人家老女婿已经坐上庄了。”
“少贫了你,”季哲远说:“跟你扯得差点忘了正事,我打来就是想问问,姚念怎么样了?没受什么影响吧?”
沈度话音一顿,“什么影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季哲远声音骤然提高:“合着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啊?”
他皱起眉,“出什么事了?”
“她爸不是你朋友吗?叫姚什么东来着?”
“姚湛东。”
“对对对,他被抓了啊!”
沈度喉间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靠,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得有小半个月了,欧律上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问问我这案子能不能接,我一看名字就觉得眼熟,一问才知道居然真是姚念她爸。”
“喂?喂喂?你在听吗?”
沈度被他一嗓子喊醒,“行了,挂了。”
季哲远话还没说完,听筒里已经传来了盲音。
大年三十,淮北下起了大雪。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都没能盖过门口那群人的嗓门。
“姑娘,你爸欠了我们这么多钱,是不是得有个说法?你门都不开算怎么回事啊?”
又是一阵“哐哐哐”的砸门声。
“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先把门打开,这大过年的哥几个也不容易,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这钱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