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她想的这般周到。
王澜之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绿,最后涨成猪肝色,从胸腔里蹦出几个字,“宋稚,你不要欺人太甚。”
宋稚很是不解,“我字字句句可都是在为你着想啊,你这人怎么不领情呢。”
王澜之看了看四周已经被押住的黑衣人,知道自己今天不脱层皮是走不掉的。
他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抖动,“你非要逼我吗?”
宋稚不紧不慢的端起茶喝一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把你贪污的那些罪证交给皇上也行。”
王澜之眼前一黑,“你……”
交给皇上,他不仅会失去钱财,还会失去前途。
现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那些钱财他已经保不住,想着,他恶狠狠的盯着宋稚终于松口,“好,我答应你。”
宋稚轻笑,“虽然你答应了我我挺高兴,但你要这么盯着我我还是很不舒服。”
她伸手做了个手势,楼里的护卫立马上前给了王澜之一拳。
王澜之吃痛,捂住眼睛跌倒在地。
他看着宋稚的目光像是要吃人,那目光太过狠厉,看的宋稚直皱眉。
正要说话,就看见王澜之忙不迭的低下头去。
很好,知道识时务就好。
宋稚满意的站起身,“正巧今天我挺闲的,咱们就去把银子和你府邸的地契都弄好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云水悠悠出来,幸得是夜半时分,所以大街上没有一个人看到这画面,就是苦了从睡梦中被薅醒给她们办理地契的官员。
办完地契又从丞相府抬走十几箱银子,宋稚只感觉神清气爽一点瞌睡也没有。
有了这些银子,她不仅可以为边关将士置办更多东西,学堂也可以筹备起来。
王丞相真是好人啊,助人为乐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分别时,宋稚眉开眼笑的冲王澜之招手,“王丞相加油贪污,祝你早日来赎回自己的府邸。”
好人王澜之站在丞相府门口,终于还是没撑住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云水悠悠里,柳若虞嗔怪道:“你这样做不怕把王澜之得罪死啊,他好歹是个丞相。”
宋稚拿出一块白花花的银子咬一口,满不在乎道:“我早就得罪他了,再多这一次又何妨,反正他一直在记恨我,再说假如他安分也就算了,我还真不好拿捏他,可他偏偏不安分要和慕云鹤合作,主动把这种生死攸关的把柄递到我手上,你说说,我不坑他坑谁。”
柳若虞还是有些不放心,“狗急跳墙,我是怕他有什么极端的念头。”
宋稚安抚的拍拍她,“他都要烧云水悠悠了还不算极端啊。”
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这是她从宋雅乐和孙氏身上学到的道理。
与其自己忍下一切,不如一开始就畅快反击,让对方忌惮甚至知难而退,还有好处拿,何乐而不为呢。
接下来几天,王澜之都没有出现在宋稚面前。
倒是听慕南祁说,因为王澜之信誓旦旦给慕云鹤说会烧了云水悠悠,结果慕云鹤等了几天发现云水悠悠不仅什么事没有,反而生意更好了,气的大骂王澜之不中用。
于是两人合作刚开始就生出嫌隙,彼此看不上不再凑一起。
宋稚利用这笔天降横财又买了许多东西寄给辛姑姑,至于女子学堂,因为无此先例进展慢一些。
最重要的是,她得想办法让皇帝同意这件事过个明面,否则下边的人根本就不敢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