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披着衣服出去,发现外边站满了拿着火把的官兵。
她一出现,孙氏立马头发凌乱的从人群中挤出来道:“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不会有人对雅乐和慕清寒下手,可怜我的雅乐,死的好惨啊。”
孙氏眼泪止不住的下落,一边用充满了恨意的眼光瞪宋稚,一边拉着衙役哭诉。
“宋阳虽是侍郎,但你们万不能官官相护,一定要为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做主,否则我可怜的雅乐定然死不瞑目。”
孙氏嗓门大,几嗓子就让围观的百姓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几个月前还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会太大。
百姓们顿时醒了瞌睡,“天呐,废太子和宋雅乐竟然死了。”
“孙夫人待宋雅乐如珠如宝,怪不得这般崩溃。”
宋稚沉下脸,“孙夫人这话可真好笑,我都还没说话呢,就言之凿凿的给我们扣上一个官官相护的帽子。”
一旁的衙役也很是不满,要知道这种事若是被坐实,他们这种马前卒丢了差事是小,掉脑袋背锅是大。
孙氏倒好,胡言乱语张口就来。
“孙夫人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冷冷的瞥了一眼孙氏,衙役恭敬的走到了宋阳面前,表示孙氏指认宋家与宋雅乐慕清寒惨死一案有关,需要进行搜查。
宋阳根本没想到那两个人的死与自家女儿有关,当即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请官兵进去搜查。
宋阳看着孙氏冷笑,“那两个人品行不端不知道背地里得罪了多少人,定是老天开眼让她们被仇家报复殒命,难为你,想都不想就把这种屎盆子往自己亲生女儿身上扣。”
孙氏目眦俱裂,“你胡说,雅乐善良聪慧怎会被仇家杀害,一定是宋稚干的。”
她丑恶的嘴脸被众人一览无余,纷纷低声道:“这哪是亲闺女,她怕是和自家亲闺女有仇吧。”
“就是,别说带兵指认自家亲闺女杀人,就是我闺女真的杀了人,我也只会帮她顶罪。”
“没听宋家小姐都叫她孙夫人都不唤娘亲嘛,我听说这宋家小姐啊,早就和孙夫人断绝关系了。”
“是我我也断绝关系呀,哪有这么当娘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孙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忍无可忍,朝着百姓们疯狂大喊,“你们知道什么,宋稚从小就心机深沉惯会装无辜,你们别被她骗了。”
众人摇头,“看看,还往自己亲闺女身上泼脏水呢。”
也有人质疑,“万一真是宋家小姐杀的人呢?”
“衙役不是进去搜查了,咱们等着结果就好,若是宋家小姐杀人,官府一定会做主的。”
众人不约而同朝着宋府中张望,宋稚则让人拿来凳子和宋阳坐在门口等。
她故意没有进去而且当着百姓们的面,这样也才好有见证。
看着父女俩舒舒服服的坐着,孙氏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她最不喜欢站着了,她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
以前,只要她多站一会儿,宋稚总能适时贴心的扶着她或者拿来凳子。
可眼下,哪怕她已经装作不舒服的揉捏小腿,宋稚也当没看见一样对她不管不顾。
果然是不孝顺的,要是雅乐还在就好了,若是雅乐还在一定见不得她这般受苦。
想起宋雅乐,孙氏的眼眶再度湿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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