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贱骨头的卑贱之人,岂敢与她争人?
许久后,女子踏着绣鞋往外走,面上春色散尽,反生出诸多恨意。
“来人。”她扶髻呼人。
一番行事情做派,倒像是内院的主子。
翌日,细柳阁。
午膳时间方到,久久未有人送膳。
沈乔虞寻阁内丫鬟冬夏去唤。
说出厨房早已灭火,厨子自己倒吃的欢快。
只是苦了冬夏,据理力争无用,反叫人奚落。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沈乔虞等到人回来,一眼便瞧见对方面上的青紫,像是生足闷气,眉毛皱成川字。
冬夏眼神躲闪,眼睫颤出泪来,原是不想说,偏是叫沈乔虞一声安抚,人是彻底情绪难压。
“娘子,厨房好过分,生生扣了咱们的饭,还硬说是已经送过。”
沈乔虞终于从冬夏的口中晓得情况,心头一慌。
之前不过是言辞讥讽,有沈琳琅护着,日子还算是过的轻松。
现下竟是连饭食都要克扣,这便是要做事做绝!
沈乔虞自是要多想,索性提步前往厨房,想着打探捣鬼的人。
她总是要晓得动手人身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谢家宅院本就暗潮涌动。
到厨房时此处青烟袅袅,厨子竞相忙碌,汗流浃背不在乎,使着浑身的劲,倒像是要拿奖一般。
沈乔虞不好贸然进入,随便拽一紧厨房的丫鬟发问。
“老太太午睡起来像喝鸽子汤,且叫厨房备着呢!”
听见是给老太太的,断是再有疑虑也得放下。
生等着鸽子汤送过去,沈乔虞这才与冬夏进屋。
门外谢书彦正巧路过,金丝绣的长靴缓缓落定,冷眸微往前探。
轻纱裹衣,身形浑然如玉,难免叫人一生叹息。
即刻落手中短扇,谢书彦薄唇弯起,戏笑后信步踏入厨房。
“二公子。”跟随谢书彦的小厮直往前追。
他卑微拱身,两手往前抛,嘴中方喊祖宗二字。
“现下是老太太寻您,叫您喝鸽子汤呀!真是耽搁了!老太太可就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