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启认真翻看了一遍,大致没什么错漏,不过指向性的线索却没有,倒是怪不得仵作,而是谷兮兮死前已经清洗过身体。
其实即便没有清洗,以现在的技术手段,很难取得有效的证据。
赵孟启想了想,“有没有检查过凶犯的身体?”
“这…未曾。”裴三一脸为难。
“那就现在检查,来人,把徐天一的衣服去除!”
赵大律师自把自为,高知县和刘知州却只能任由他施为,两人紧紧闭着嘴,把自己当成木雕泥塑。
衙役们不敢迟疑,听到命令,立刻三下五除二将徐天一扒了个精光。
绾绾几个小娘子赶紧转过身去,以免自己看了脏东西会长针眼。
钱朵嘴里还埋怨着,“这混蛋,不知道我们还在么?尽乱来!”
这时,本就受着杖伤的徐天一,没多少力气叫喊,却尽力佝偻起身体,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羞处。
“呵!你也会知羞?这不是笑话么!?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一报还一报,把他脸朝上摊开!”
衙役们愣了一下才明白‘摊开’的意思,赶紧上前,抓手的抓手,拽脚的拽脚,把光猪一样的徐天一拉成了‘太’字,实实在在摊平在地上。
徐天一的屁股上还开着花,被压在地上后,伤口裂开再次流血,痛得他一阵鬼哭狼嚎。
赵孟启走上前,一脚踩在那黑草丛上,还用力碾压了几回,让徐天一的惨呼更加尖利响亮,穿透墙壁屋顶,让衙门外围观的人群听得毛骨悚然。
他无辜的摊摊手,“呀,不好意思,走路没看道,不注意踩到一条小泥鳅……这厮叫得太难听,给他堵上!”
有个机灵的衙役,直接拿着徐天一自己的亵裤塞到他嘴里,止住了这杀猪一样的声音。
随后,裴三上前仔细检查完,“经检查,此人脖子上和手背上都有抓痕,符合受害人郑惜的证词,另外此人虎口、肩膀、手臂、胸口都有咬痕。”
“就这些了?”赵孟启皱眉。
裴三感觉自己没有遗漏什么,不禁有些忐忑,“郎君的意思是?”
“不会做齿痕对比么?不然怎么证明是被害人留下的?”
裴三有些迷糊,“这如何对比?”
赵孟启想了想,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材料去提取,便道,“简单,让他再被咬一口就好了。”
徐天一被拖到谷兮兮尸体边,知道自己要被一个死人再咬一口,心中恐惧无比,所有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又见赵孟启掀开谷兮兮头上的白布,念叨着,“谷娘子,实在对不住,麻烦你再咬这脏东西一口,不过你咬的时候,也好好记下这个人,以后好找他索还公道……”
这一下,徐天一更怕了,吓得尿都要流出来,只是那东西被踩肿了,勉强滴出几点腥臊。
谷兮兮的尸体已经僵硬了,还好裴三也有点本事,顺利让她张开了嘴,接着拽过徐天一的手掌放了进去,然后用力托着谷兮兮的下巴,猛地一合。
随后才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谷兮兮真的在天有灵,居然死死的咬住了徐天一的手掌。
这时候的徐天一,感到有种入骨的痛,锥心的痛,比之前打板子还要痛上千倍万倍,就连想晕都晕不过去,只能生生受着,全身不停抽搐,汗如浆出。
无尽的悔恨将他包裹,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估计他永远都不敢再做恶事了!
在场其他人,这一刻也感觉不寒而栗,心头发毛,大约以后想做坏事前,都会好好掂量掂量。
刘维祯突然明白,自己居然能在燕王手下逃过一劫,一定是祖宗十八代一起保佑的结果。
裴三花费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再次把谷兮兮的嘴张开,拿出了徐天一那血淋淋的手掌。
直接用盐水清洗,不过徐天一此时就像一条死鱼,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仔细对比过后,裴三大声道,“经查验比对,人犯徐天一身上咬痕,确实为被害的谷兮兮所留。”
赵大律师拍拍手,“这可算证据确凿了吧,加上受害人的证词,再有其他各种佐证,我认为,此案毫无疑义,徐天一等人强奸罪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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