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殿是什么?”沈风问道。
此时小白开口解释道:“白龙殿是白龙一族的圣地,我手里的结界锁可以任意穿梭此地,但当初因为娘亲在白龙镇被杀害,而那个凶手在娘亲准备逃回结界时出手破坏了空间稳定,于是这白龙镇多了很多可以传送至此的通道,我没有能力修复,只是依靠手中的结界钥匙,才能在任何地方任意穿梭到这儿。”
沈风若这才听明白,搞了半天这个地方并不是白龙镇,而是因为白龙镇有通往这个地方的通道而已,随后又问道:“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极乐门的人霸占了此地,甚至设置结界不让你回到白龙殿对吗?”
小白点了点头,“是!他们好像在做什么试验,白龙殿附近已经荒芜,变得死气沉沉,以前我是打不过他们中的那位高手,现在那位高手已经不在这儿了,但却留下了一个专门用来对付妖族的法阵,所以我没办法靠近。”
“诶!对了小白!你之前看到我们的朋友了吗?”
小白思索片刻说道:“当时我不知道主人是苏家血脉,而且你们出手攻击我,所以才动手的,你们几位朋友应该是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了,应该都是在这个白龙圣地之内,等下我们可以一起去找找!”
此时苏玲珑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后问道:“小白,你知道他们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吗?”
小白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抓了一个姑娘,那姑娘也是苏家血脉,只是血脉之力很稀薄,我听一些小伙伴说她好像是什么蜀中王的女儿。”
一听到此,苏玲珑脸色变了,当即问道:“可是陵川郡主苏如?”
小白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但听说是那女子是他们老大的妻子,被丢进万鬼之中,一次次经历万鬼噬心,现在白龙殿附近每晚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哀嚎。”
苏玲珑的眼中生出怒火,她咬牙切齿说道:“那就是她,当年听说苏如姐姐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极乐门的白君弈,甚至死心塌地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蜀中,至此下落不明,可为什么她会如此被对待?”
“白君弈?是极乐门的人?那苏如是你的姐姐吗?”
苏玲珑叹息一声,“苏如是我王叔的女儿,见过几面,很是温柔的大姐姐,后来听说出了这件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不过那白君弈我却是不了解,只知道他是极乐门的副门主,江湖人称白玉书生。”
此时小白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没错!那个打伤我的人也叫白君弈,这是青鸾姐姐告诉我的!”
“青鸾姐姐?”沈风好奇的问道。
小白指了指天上的那只青鸾,随后说道:“在这个地方,所有的妖兽都给我管!只不过却还是没办法打破白龙殿那个阵法,而且你们人族对付我们妖族的办法层出不穷,久而久之这些原本听命于我的妖族也不愿再去送死!”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沈风看得心疼,想要帮忙,但却被那白龙化作的小丫头拦住,“别去!她在涅槃入还虚,这是他们苏家血脉觉醒,从今日起,她便真正化身为王!”
沈风愣在原地,火海中苏玲珑的气息完全改变,还虚境之前的修行都是围绕着灵气的吸纳和运用,以及金丹的演化。
还有像沈风这样,修行不灭剑骨时对身体的强化,但入还虚时便是要去明悟自身和天地之间的联系。
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真正明白自身和天地之间虚无缥缈的联系之后才能进境。
白龙本是神兽,刚才苏玲珑和白龙掌心相接便是缔结契约,而这白龙的修为虽然不算强,但因她是神兽,血脉力量本就强大,所以在和苏玲珑缔结某种联系之后便会为苏玲珑带来祝福。
所以苏玲珑破境,便是因为这白龙认主时的灵力反哺,而且还虚境之前,灵力的提升很容易就能让境界提升,因为前两种境界都是基于灵力的变化而变化。
但过了还虚境就不行了,天赋,努力,以及悟性都是极为重要,所以这还虚境之所以会成为修行者的分水岭就是这个原因。
有天赋极好之人,少年入还虚,一生寸步未进,亦有中年时入还虚,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走到还虚境第九重,也有垂暮之年入还虚境,随后破境入九重继而合道之高人,但那都需要无数岁月的沉淀和洗礼。
苏玲珑得了白龙反哺的灵力,算是无上机缘,加上她血脉觉醒,这才一步入了还虚境。
而沈风今日才知道,苏玲珑没有得到参宿命星之力,而是她的血脉之力在感悟命星那一刻被加强了,参宿名为参水猿,又意指心猿,心为五行之火,又遇火象至圣凤凰,意为永恒不灭的心之火,于是她的火焰变得乖戾,狂躁,似乎能焚尽世间一切。
许久之后,苏玲珑破境完成,来到沈风面前,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眼中多了一丝深邃,但又似乎没什么变化,看着沈风微微一笑,“傻了?”
沈风顿时羞红了脸,因为此时因为她涅槃之时火焰的威力,身上已是无寸缕遮挡,她眉头一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物基本被烧毁了,当即涨红了脸,怒骂道:“转过去!不准看!”
沈风下意识转头,心悸不已,这谁能顶得住,如此美人寸缕不挂,还是纯情少年的他顿时流出鼻血,随后用手擦了擦。
直到苏玲珑换上一身红衣,一脸不悦地看向沈风,“你……没有看到什么吧?”
沈风擦了擦鼻子里再次涌出的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看见!”
看着他已然流鼻血,苏玲珑眉头一皱,轻哼一声:“下流!”
“不是啊,我没有啊!”
苏玲珑不再理会她,其实能看出她并没有太过在意,二人从那时清泉村破庙相识,一路生死相依,再加上这近一年多以来的相互倾心,已是暗生情愫,只不过谁也没有去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