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触到了实质。
承平的目光冷冷地对上了他,他用三根手指按住了刀刃,然后用力一捏,刀身如瓷器破碎。
苏牧弃刀而走。
身形倒退之间,他不停地从石缝之间拔出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刀刃。
刀光一闪再闪,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斩不开承平身上那件黑金色的长袍。
再往后便是路的尽头。
苏牧神色一厉,身子骤然加速,踩上了道路尽头的墙壁,他的身影踏墙而起,又一个转身间,一柄长枪不知何时已被他握在手中。
长枪笔直穿刺,寒芒吞吐,直刺承平眉心。
承平不敢硬接,身子向后仰去。
苏牧转动手腕,长枪一扭,斜扫挑下。
长枪势缓,承平抓住了枪杆,同样向侧方横扫。在蛮力上苏牧自然远远不如承平,他的身形被握着另一头长枪的承平撑起,然后向着墙壁砸去。
苏牧放开了长枪,足尖一点墙面,向着另一边掠去。
他身形在掠去的瞬间,随手掐灭了数盏长明灯。
光线骤然一暗。
苏牧身形一转,向着一扇石门中遁去。
承平看了一眼被忽然熄灭的长明灯,神色间微微疑惑。
那疑惑不过转瞬,他已经来到了石门之外。
他不确定其中有没有布置陷阱,此刻的他万不敢托大。
他干脆直接解下黑金长袍披在了头上,然后冲入石屋之中。
石屋之中空无一物。
苏牧手持着一面盾牌撞了过来。
他看着将衣裳披过头顶的承平,冷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老太婆……”
砰然一声间,两道身影相撞,承平一个踉跄,被硬生生撞出石门。
在奔出石屋的刹那,苏牧又从屋内抽出了一柄剑,剑脱手甩出,直夺承平的胸口。
承平闷哼一声。
他的手指夹住了剑刃。但是没有了黑金长袍的庇护,那剑依旧刺入了他的肌肤。
在出剑的瞬间,苏牧便抽出了袖间的长鞭,向着承平的脖颈甩去。
啪啪啪。
承平身形狼狈后退,那些躲避掉的长鞭拍打在地上,像是一串起火炸鸣的鞭炮。
承平拔出胸口的短剑,一剑斩出,直接自中间斩断了长鞭。
承平飞速起身,披上长袍,捻住了袖中一直暗藏的金箭。
苏牧站在对面,握着断鞭,胸膛快速地起伏着,方才一系列的动作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
他死死地盯着承平。
此时此刻。
在楼道口传来光的瞬间,苏牧就知道,那些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