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悠哉,苏牧带着曲红和李悠悠继续畅游这个世界。
山川湖泊、高楼城池、小桥流水、边塞大漠、万里雪国……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还有很多事。
漫长的旅途终是有终点的。
几日之后,到了神秀湖。
远远瞧去,湖上小岛、亭榭、楼台有不少,如同棋子一般错落有致,不少大小船只穿行在其间。
湖上还有一些花楼,进进出出有花船,花船之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花楼女子,这些花船来来往往在湖畔边,瞧着岸上的人,若有姑娘心动的人,便有侍奉的仕女或者打花郎去将姑娘心动之人邀上船,共赴花楼。
虽然听上去是一段才女佳人的妙不可言,是值得写成诗供以传阅的,但实际上就是来拉客的,一些心性不定的人,瞧着船中娘好看便猪油蒙心,三言两语就被说动。
上了船,上了楼,那些白釉美好幻想的,还会念想跟花娘来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情爱爱。
但实际上大多数是喝了花酒,可能连姑娘的床头都没能看见就迷迷糊糊的给了一大笔钱去,常常次日酒醒了,便是好一阵子的后悔哀怨。
而苏牧喜欢在神秀湖湖畔吹吹风散散步,然后到了晚些时候,趁着可能的不错的晚霞,找一处高楼,或站或坐在边栏处瞭望。
“仙尊,大潮什么时候开始啊?”
曲红问着。
苏牧笑了笑:“按照其他游客所说,就在明天。”
一边李悠悠目光充满了期待。
黄昏挂在西边的天幔,微妙的暗紫色浮动在火烧云之间,之天际漫来,流入辉煌的落霞中。这份温和而软化了黄昏,投在平静的大安湖上,余晖与水彩交相辉映着,遥遥看去,见着帆船映衬彤红,如水上落叶、如玛瑙中的斑驳。
一两言语穷尽说不得此番造化,三四颗星天外落满了月霞,五六座灯楼映着水华,七八段佳句佳话,九十人天涯。
湖中花楼都点了灯,瞧着便更是好看了,像是在水中绽放的莲花,待人去采摘。
同时。
神秀湖附近的一条街道上。
下面一条街望去,便是一片灯海,再多的人也被这片灯海所淹没,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牵绳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掩盖住了在下面走着的人。遥遥望去,望不见人影,尽是灯火辉煌。
场面很大,人很多,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在这六月天里,即便是摩肩接踵,拥挤异常,顺了大安和大明两个湖泊的风,吹拂过来,也算是撩拨了人的心弦,身体感觉着凉快,心里还是一片火热。
叠花灯、轿子灯、花棱灯、树地灯、房灯、挂云灯……
大多是赤橙黄三种颜色,不过这并没有给人丝毫单调感,光是灯那或锋利、或柔和、或婉约、或壮美的造型便已是让人目不暇接。
虽说灯会的本质是凑着人一起来营造热闹的氛围,以此表达某种意义,或者寄托某种盼望,但这丰富的内容的的确确是让人大饱眼福。
其实最令苏牧意外的是,这么多人齐聚的灯会,并且还是用的油、蜡烛这般燃料的比较危险地火灯,反而并没有人刻意出来维持秩序,游客行人便能在那样一个点了达到微妙的共识,即便拥挤,但并不推攘,并没给人拥挤的烦闷感。
相反的,大家可以不约而同地悠闲地逛街看灯,碰着一些写有灯谜的灯,便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去猜灯谜拿小玩物。
第二天。
神秀湖的潮涌如期而至。
不得不说,真是壮观的景色。
那翻涌起来的潮水,冲天而起,简直和天际苍穹相连一般。
好似从天空倒挂而来。
大量的水汽蒸腾着,形成一副难以言表的壮观场景。
“真是浩大的场面。”苏牧由不得脱口而出。、
曲红更是哇了一声:“我都分不清这潮水到底是从下面上去的,还是从上面下来的。”
李悠悠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的神情:“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