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星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吴妈还在客厅里看着肥皂剧,估计是被煽情的剧情感动了,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抹着眼泪呢。
“吴妈!”云上星走进客厅喊了一句。
吴妈抬起头,见是大少爷回来了,赶紧起身,抹了把眼泪,似乎还没有从悲伤中醒来,“大少爷回来了!”顺手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和包,关切的问他,“吃饭了嘛?刚下飞机吧,吴妈给你做点儿吃的去!”吴妈说完,将手里的衣服和包放在旁边的衣架上,就要进厨房。
“不用了,我吃过了!”云上星边说边上楼。私人飞机配备了厨师,丝毫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云上星裹着浴巾下了楼,本想倒杯水喝,吴妈却递给他一杯柚子汁:“大少爷,两天没喝了吧!”
云上星接过喝了一大口,依然是那样的酸甜可口,想要再喝一口,看着这杯果汁,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吴妈:“琪琪呢?”自己临去美国的前一天,那个臭丫头可是将他的一杯果汁喝个精光呢,不仅如此,还将他讽刺的哑口无言,现在,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不会是躲到哪个角落里祈祷了吧。
这两天在美国,无论是在干什么,脑子里总是会时不时地冒出来臭丫头倔强的小脸,挥之不去,让他讨厌至极、烦躁至极,那么,自己不在的这两天的日子里,臭丫头估计过的挺自在挺滋润的吧!
“琪琪和同学去五柳山玩去了!说是今天晚上如果太晚了,就不回来了,在山上露营,他们同学带着帐篷呢!”吴妈告诉他。
云上星的一张满是掩藏的讥笑的脸霎时变得更加冷若冰霜,似结了千年的寒冰。臭丫头,还真是不甘寂寞呢,居然和同学在外面过夜?男同学吧!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骆阳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来——哼,恐怕这个臭小子也在!
吴妈见云上星瞬间变了脸,只当他是担心琪琪,就安慰他说,“大少爷,你放心好了,琪琪说有十几个人呢,应该没事的!”
听完吴***话,云上星的结满寒霜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反应,只是几秒钟以后,他将还没喝完的果汁,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上了楼。
吴妈看着他僵直的背影,欣慰的想:大少爷原来还是那样关心琪琪啊,嗯,美凤,你就放心吧,琪琪有许多人疼呢,这个可怜的小丫头,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幸福的!吴妈很为自己的发现高兴,摇摇头,叹息着转身回了房。
云上星上了楼,经过安琪房门口,不由得顿住脚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告诉他,主人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他的心里顿时烦躁又有些说不出的堵得慌,他愤愤的一脚踢开客厅的门,将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儿,却觉得烦躁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不停地一遍一遍的转换着节目,好像是和电视机有仇似的,最后将遥控器狠狠地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遥控器发出“啪”的一声突兀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随后,他仰躺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嘴角似乎抽动着,他幽深的黑眸里似有一团怒火在燃烧。臭丫头,是谁允许你过的如此的快乐、滋润?是谁允许你逍遥自在的生活着的?等着瞧吧,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
“琪琪,骆阳,你们快来呀!”李沫在那边大喊,重色轻友的家伙,有帅哥陪,就忘记老朋友了!不过,只要她开心就好!可是,事情好像不像她想的那样呢,安琪好像依然不开心的样子,她没有看错,小丫头怎么了?
骆阳牵着安琪的手,正要加入大家,“哎呦??????!”
安琪惊叫一声,一把甩开骆阳的大手,骆阳立即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忙问,“安琪,怎么了?”
见安琪不回答,他就着篝火的亮光,看到了她抽搐到几乎变了形的小脸,他紧张的重又拉住她的小手,急急地又问了一遍,“安琪,你没事吧?”
安琪此时疼的丝丝抽气,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带着哭声说,“我的脚,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哎呦??????好疼啊??????!”她抬起的左脚被她在空中抖动着,希望能减轻一些疼痛的感觉,可是,她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脚上依然疼痛难忍。
骆阳第一个反应就是安琪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他马上低头找寻,就着月光,朦朦胧胧中,似乎发现一条长长的闪着亮光的物体游向了旁边的草丛中。
“蛇!”骆阳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了这个词,他不由得惊呼出声,心里却瞬间替她担心起来,万一,安琪被毒蛇咬到,那么??????,后果他真的不敢想。
这时,大家听到喊声都围了过来,李沫紧张的看着安琪皱成一团的小脸,一个劲儿的问她怎么了。可是安琪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而且,她很快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劲了,是因为害怕还是晕血?
“我来抱你去火堆旁,看看你的伤!”骆阳将安琪打横抱起来,走到火堆旁边,放下她,仔细的看了一下伤口,此时,她左脚的脚背上,一个小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流血,血色暗黑,伤口的周围已经逐渐隆起、红肿。
“安琪是被蛇咬伤了!”骆阳抬头看了看大家。
“啊——会不会是毒蛇啊!”一个女生大惊道,“要是毒蛇,比如眼镜蛇、比如五步蛇,可是马上会要人命的!”
“该死的颜小金,你这张乌鸦嘴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李沫看着安琪渐渐苍白的脸色,马上对旁边乱说话的女生说,“这里哪会有什么毒蛇,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琪琪,别听她的胡言乱语,别害怕,啊!”
“安琪,你觉得怎么样?难受吗?”骆阳看着安琪逐渐苍白的小脸,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