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突然又回到家中,苗氏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跑到外面去看,见家里似乎什么都没变,这才相信慕韶清的话,再次回到屋中,蹲在曲常松的床边,拉着他的手抽泣,道:“没事了,常松,我们真没事了。”
曲常松身体受过重创,虽然被凌轲救回来,将养了几天,可是仍然十分虚弱,在空间里坐的一阵子已经让他十分疲惫,此时见苗氏惊后哭泣,吃力地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没事,没事了,香儿不是说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担心了。”
慕韶清看着微微摇头,心想娘这性子也太柔弱了,有点事情就吓哭,难怪曲香来听说要嫁给鲁长栓,就吓得跳河了,多半是遗传了苗氏的胆小性格,好在现在换成自己了,不然这一家真都要被欺负死。
苗氏哭了一会儿,见天都已经快亮了,便干脆不睡觉,又做饭去了。
慕韶清折腾了一夜累得要死,又躺回到床上,躺在那里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鲁长栓现在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到来”会对自己有多大影响?别的不说,他朝自己要灵药的事就很头疼,不管因为什么,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人家了,答应别人的事没有不办的道理。
可是到底要到哪里找灵药呢?空间里的忘影问不出来,灵蛇也被困在雪山中好几年,也不可能知道,要说知道的话,恐怕还得是覃五落。
想到覃五落,慕韶清又开始头疼,明明自己想躲开他和曲香音,但这一件又一件的事,却又把自己向他那里推,难道自己真要再去找他?不过不找他又能找谁,整个村子里,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和曲香音,不问他更不可能去问曲香音,所以还是要找他。算了,找就找吧,他又不吃人,不过找他问点事情,又能怎么的。
想清楚休息好,苗氏也把饭做好了,慕韶清起来和爹娘一起吃过饭,和苗氏一起收拾过屋子,便出了家门打算去道观。
刚走出没几步,便看到西院的石柱子从院里跑出来,到面前惊讶地问道:“香来,昨天你怎么那么厉害,一个打好几个,把大李都快打死了!”
慕韶清意外道:“怎么,你看到了?”
石柱子说道:“当然了,我跑回家就躲在篱笆后了,看到鲁财主带好几个人来,我还以为你们一家都要被他打死了,可是没想到你那么厉害,竟然把他们都给打了!”
慕韶清暗想,原来这小子昨天晚上一直看着了,那他是不是也看到自己到处找宝碗,后来又去鲁家的事。于是问道:“哦,你都看见了,那后来鲁长栓来你也看到了?”
石柱子摇头,说道:“没有,你那边打得正激烈,我爹就出来把我给拖回去了,怕被鲁财主看到,也连累我家。”
慕韶清轻轻抿了一下嘴,心想这小子还真够实在的,竟然连这话都说出来,虽然太直接了点,可也说明心眼儿不坏。
石柱子见她不说话,又问道:“香来,你这是要去哪儿?你不怕鲁家再来找茬儿了?”
慕韶清说道:“没事,鲁长栓省悟了,说以后不会再作恶,我不用担心他,我是想去道观找覃五落问点事。”
听她说要找覃五落,石柱子说道:“你要去找覃道长啊?那你别去了,他没在道观,他和曲仙姑都出去了,听说是去大雪山找灵蛇了,你去了也见不到人!”
慕韶清听了一愣,暗想自己运气这么不好,想去找覃五落,他人却走了。
想了想问道:“那道观可有别人看守?他们不在,我进去看看也她,我还没在里面仔细看过呢。”
石柱子听了高兴,说道:“有人看守啊,就是我,他们走的时候刚好我去玩儿,他们说让我没事就过去看看,要是有人找他们,就告诉那人他们不在,别的就不用管了。”
“哦?那道观门也没锁?”
“当然没锁,谁敢动道观的东西啊,从罗道爷在世的那会儿,道观就不上锁了,大家去都是拜神,往里送东西还来不及呢,谁敢往出拿。”
慕韶清听了暗想,这倒是好,没人守着的空道观,自己正好可以进去看看,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什么灵药种子,却也可以了解一下。
于是说道:“那我就去看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石柱子理所当然道:“去啊,当然去了,我这就是要去道观呢,我爹说答应帮人看着了,就要整天在那里守着,到晚上再回来。”
“嗯,那就一起去吧。”
两人一起穿过村子,来到宝一道观门前。
本以为道观里肯定一个人没有,可是两人进门走进大殿,却见殿里站了一个人,仔细看去,竟然却是曲香灵。
曲香灵从在山中出事后回来,已经好些天没出家门,一直在家里养着,慕韶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却见她比从前瘦了很多,两腮都凹进去了,脸色苍白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清亮,看来真是受了很大损伤。
曲香灵见到他们进来也奇怪,虽然眼睛无神,可还是不耽误她朝慕韶清翻白眼,十分厌恶地斜了慕韶清一眼,问石柱子:“石柱子,你知不知道我姐和覃大哥去哪儿了?我怎么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回来。”
石柱子说道:“他们不是去大雪山了么,曲仙姑没告诉家里?”
曲香灵听了失望,自从她被救回,曲香音只回去看了一次,之后一直在道观里,没再回家去,好像是因为曲常青和吴氏说了埋怨她的话,所以走出那么远也没回去告诉一声。
虽然石柱子告诉了曲香灵覃五落和曲香音的去处,曲香灵仍旧没好气,说道:“她要是告诉家里,我用问你么!”
说完甩着袖子出道观走了。
石柱子还不理解她为什么生气,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说道:“这人真奇怪,怎么就生气了,我没说什么啊!”
慕韶清也替石柱子不值,安慰道:“算了,她就是这样的人,别理她了,你找地方呆你的,我到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