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清进来之后也到处找,她一天多时间没进来,再进来,竟然看不到忘影和凌轲,凌轲不是喜欢在雪面上么,怎么这次却不见了。
因为她和凌轲有主仆契约,很轻易便用意念找到它。
原来凌轲爱干净,讨厌雪化得这么脏,竟然跑到侧边去,用大的冰块搭了一个洞,躲中在里面睡大觉呢,至于忘影去哪里,它也不知道,忘影才是这个空间的主宰,凌轲不敢惹他。
慕韶清见他们都不出来,转头安慰苗氏和曲常松,道:“爹,娘,你们在这里呆着吧,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们,我出去看一下,你们放心,我肯定没事的,我应付不了的时候就会进来。”
虽然她这样说,苗氏还是害怕,拉着她说道:“香儿,你不要出去,娘怕他们伤你。”
慕韶清拉着她的手说道:“娘,你不用担心我,都发生这么多事情了,我哪次出一点事了,你放心就好,而且我若是不出去,他们把咱家的房子烧了怎么办,我们出去住哪儿。”
“这……”苗氏说不出话了,她是个小山村里的苦命女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家里那个小破房,已经是很重要的财产,如果真被烧了,自己和丈夫、女夫就没地方住了。
曲常松早就看出女儿的变化,见慕韶清要出去,她也劝苗氏,说道:“玉秀,香儿要出去就让她出去吧,她做事有分寸,她已经长大了,做事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便由着她吧。”
苗氏这才勉强点头,说道:“香儿你一定要小心。”
慕韶清点了点头,又朝空间里说道:“忘影,麻烦你帮我照应一下我爹娘,看着点凌轲。”
说完听到忘影不知从哪里传来含糊的“唔”的一声,她知道这家伙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这才放心地从空间里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鲁有金已经带人杀进她家的小院,正在当当砸门。
曲家的屋门本就破旧,被他们砸了几下便要砸碎了。
慕韶清到柴堆里也找出一根趁手的木棒,觉得打开屋门方便他们进来乱砸,便从旁边的窗子跳出来,站在屋檐下叫道:“别砸了,人在这儿呢!”
鲁有金主要找的就是他,在他眼里,慕韶清这个十岁的小丫头,比曲常松和苗氏都可恨多了。
见她从旁边跳出来,向她一指说道:“死丫头在那儿呢,给我打,往死里打!”
他一声令下,家丁便扑了上来。
扑在最前面的还是他的得力狗腿子大李。
慕韶清也正恨着这个东西,听说那天鲁长栓带人来刺伤父亲,也是他下的手,鲁长栓手受伤,只是指使来着。
现在见到大李来到面前,慕韶清怎么能便宜了他,挥起手中的木棒,照大李的头上便是一下。
大李虽然之前和二李一起在慕韶清的手下吃过亏,可那时只有他和二李两个人,以为这次人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可是没想到,还没到沾到慕韶清的边便被打了。
这一木棒打在头上,他顿时便头晕眼花,看不清东西。
慕韶清打完大李这一个,跟在大李身后的那几人便扑了上来,她向旁一闪,找了个空隙钻过去,躲开这几人之后,又照大李的后背上接连几下,打得大李鬼哭狼嚎。
她对大李也恨之入骨,拿出打鲁长栓的劲儿来,只要得到机会,便往死里打,而另外几个人却不像大李那样没人性,对曲常松这一家隐约还是有些怜悯,不实心想对慕韶清下手,所以让她应付起来来轻松,这几人之间闪来闪去,只把目标对准大李。
鲁有金见六七个家丁都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气得在旁边直叫:“打,打!给我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怎么都不下手!再不下手,我就把你们的工钱都扣光!”
这些另外几个家丁没办法了,只好往上冲,而此时的大李已经被慕韶清打得瘫倒在地上,脑袋上接连被狠抡了几个,已经昏死过去。
慕韶清见那几人终于动手了,一边闪躲一边叫道:“我对你们手下留情,你们可不要把我逼急了,不然你们的下场和大李一样!给鲁家当走狗,不会有好结果的……”
鲁有金见她滑溜得泥鳅一样,又叫道:“分出两个人进屋,把曲常松和他媳妇拖出来!我就不信这死丫头不管他爹娘……”
慕韶清听了更恨,暗想这个老畜牲,难怪养出鲁长栓那样的小畜牲!罢了,既然你作死,干脆我成全你,今天就把你们全都放倒在这里,然后再去曲家,曲得山和胡氏那两个夫妻都处置了,然后远走高飞!反正有空间在,谁还能奈何得了我!
想着她便要奔院角去,自己已经事先把柴刀放在那里了,只要柴刀到手,鲁有金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可是她这里正想着,那几个家丁也要再次往屋里闯,却听院门处有人大叫:“够了!住手!你到底还想造多孽!”
大半夜的,虽然这人有些中气不足,可声音还是传出老远,也把鲁有金和那几个家丁惊了一跳。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重伤的鲁长栓竟然出现在黑夜的院门里,一手捂着腹部,瘸腿走过来。
鲁有金见了连忙叫道:“哎呀,栓儿,你怎么又出来了,你伤成这样,不能乱动啊!”
说着便向鲁长栓跑来,那几个家丁便也站在原地没动。
鲁长栓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我不来?我不来你指不定又做出什么来!得了这样的报应,难道你就没想过到底为什么,还继续作恶,是不是要等到下了地府你才知道后悔?难道欺负别人,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鲁有金呆了,惊讶地望着他,说道:“栓儿,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爹!我这样做是在为你出气!”
“出气?我说过我我这样与曲家人有关么?我有叫你来出气么?何况就算有关,也是你们把人逼急了,再逼下去,你是不是要把全家的命都搭进去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