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
她忽然意识到,霍太太的身份是不一样的,有婚姻约束是不一样的。
原来结婚证真的有不一样的意义。
譬如此刻,霍家有事,陆念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霍司州回去,而她却只能被白江与送回家。
整个霍家对她的态度再怎么友好,再怎么为她留有房间,再怎么照顾她,她终究是个外人。
白知梦心脏有点难受。
不是那种心脏病发时候的难受,而是更加深远又隐约的难受。
她忍不住去看陆念。
陆念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并没有觉得她无形之中胜出了什么。
她穿得很简单,身上的衣服普通到没有牌子。
很廉价,穿在她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素面朝天,站在妆容妥帖的白知梦身边却没被比下去半点。
要不是她习惯性低头降低存在感,她的美貌应该吸引更多目光。
白知梦知道霍司州并非以貌取人的浅薄男人,此刻却也忍不住怀疑。
到了这种程度的美貌,每天朝夕相处,霍司州真的能半点不动心吗?
看得越仔细,她胸口的窒闷就越重。
天气有点热,陆念恢复女孩装扮后就不再裹得严严实实。
今天上班穿的上衣是雪纺面料,风格适合职场,领子并不高,将将护住锁骨。
那点线条清晰的锁骨线条,伴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反倒多出中天真的诱人。
于是白知梦也就看到,她锁骨上隐约露出点绯红的印记。
都是成年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想到霍司州在老宅暂住一晚,还让白江与送了计生用品,白知梦觉得心脏里那阵痛意更加清晰起来。
她忍不住开口:“我有点不舒服。能先送我回去吗?”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卑劣,但她不想让霍司州单独跟陆念呆在一起。
陆念站在旁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