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天不遂人愿,这一片全是平滑的峭壁,别说山洞了,连个孔都看不到!
云晚晚连呼吸都是绝望的。
身下颠簸个不停,半昏半醒间,楚北堂睁开了眼帘。
模糊的视线里,是那一抹在雨中踽踽前行的瘦小身影,单薄的肩膀,已然被磨出了鲜血……
是云晚晚!!!
拖着他的那个女人,是他最讨厌的女人……云晚晚!!!
心脏是抑制不住的震颤,楚北堂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这一副画面,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楚北堂都能记起这一幕。
云晚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就在她以为他们俩只能硬捱着这场大雨停时,忽然峰回路转,看到了一座破败的茅草屋!!!
虽然面积不大,但足可以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云晚晚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激动过,眼睛都在发光,疲软沉重的身体重新来了劲,硬拖着楚北堂走了进去。
这里应该是以前猎户留下的临时住所。
里面布置简陋,仅有一张竹子编造的小床,头顶还在滴答滴答漏雨,但他们能绝境逢生,云晚晚已经很感激了。
她吃力的将昏迷的楚北堂抬上床,整个人如释重负般,跌坐在了地上,又长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随即,想到楚北堂身上还没有处理的伤,云晚晚脸色顿时一黑,认命般爬起来去检查。
他腿部的伤口一直未做处理,有鲜血不停从铠甲渗出……
云晚晚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便俯身到他腰间要去解开他的裤子。
就在这时——
忽的被人用力攥住了手腕,一道虚弱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干什么?!”
楚北堂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就看到了这副画面,眉头一下子紧拧成了个川字。
“脱你裤子啊!”云晚晚抬了抬眼皮,轻飘飘地回道。
“你……咳咳咳……”楚北堂被她这话惊到,受伤的身体先承受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这女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廉耻!
云晚晚和楚北堂认识也算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会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顿时讥诮的勾起了唇角,“怎么,听到我要帮你脱裤子,激动坏了?”
楚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