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沈言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好像听见苏黎漾喊自己“美人”,他不可置信的微微皱起了眉头,瞳孔里充满着震惊。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苏黎漾还斗着胆子又重复了一遍:“美人啊。”
她早就想这么叫他了,只是之前一直都没好意思说出口,只好在心里默默的这么叫,而今天她终于将压抑在心中很久的这个对沈言风的称呼说了出来。
对于她重复的又说了一遍,沈言风属实感到很意外。
他面色稍微僵了僵,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苏黎漾一只手撑着头,杏眼微眯:“因为。。。。。。”
苏黎漾还没来得及将解释的话说出来,就被从厨房里出来的杨越给打断了。
杨越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对着客厅这边喊道:“言风,阿漾啊,快来这里,我们一起打麻将。”
被打断的苏黎漾只觉得眼前一黑,真是她亲爱的好妈妈,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突然冒出一句丝毫不搭嘎的话。
杨越将麻将从柜子里拿了出来,又叫沈言风将沙发旁边的桌垫垫在了餐桌上。
随后四个人就这么坐在餐桌前玩起了麻将,苏黎漾也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只剩下沈言风一个人一边抓着牌一边郁闷着。
唐衫言一边笑呵呵的打着麻将一边说:“要是今天嘉峥在那就更热闹了。”
“是啊,人多热闹的很,”杨越打出了一个东风,伸出手抓了一张牌,“话说我都没怎么见过你们家嘉峥,估计啊,也跟言风一样英俊潇洒了哦。”
“可得了吧,他可是个大忙人,整天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这个做亲妈的,有时候打他十个电话,他都不接,”唐衫言看着自己手里的牌,皱了皱眉,扔出了一张一万,“这牌真烂。”
听完,杨越笑了笑,随手打出了一张红中:“话说你们家嘉峥找女朋友了没啊?”
唐衫言撇了撇嘴,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言风:“找什么女朋友啊,我看他也要跟言风一样到时候一把年纪连个女朋友的身影都看不见,我说让他相亲,他又要说自己有女朋友,我让他带回来给我看看,他又不肯。我啊,也懒得指望这两个兄弟伙了,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两个大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旁的苏黎漾一只手撑着头,皱眉苦脸的看着自己手里烂的不能再烂的牌,听见唐衫言略带嫌弃的提到沈言风后,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另外一边神色自若的沈言风,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哎,原来美人也会被嫌弃啊。
莫名中枪的沈言风漫不经心的打出了一张白板,随后伸出手拿起了放在苏黎漾面前的麻将牌。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牌,随后挑了一下眉。
沈言风双手将自己面前的牌摊开在桌面上,得意洋洋的看着刚才嫌弃自己的唐衫言:“胡了。”
唐衫言气得直接将手里的牌摊了出来,从旁边的包里拿出现金扔在桌子上。
餐桌上暖黄色的灯光柔和温暖,照耀在四个人的身上看的格外的温馨。
窗外早已经是漆黑的一片,楼底下时不时有小孩玩耍尖叫的声音想起,而屋内的四个人围绕着一张桌子旁,看着每次抓到的麻将牌,每个人的脸上有喜有忧。
而此时此刻,季木云坐在史念芝家的客厅中。
在医院楼梯口他花了好长一段的时间才安抚好史念芝的情绪,到了下班时间他带着史念芝在上次吃烧烤的摊位上,又吃了很多,来缓解史念芝的情绪。
史念芝将客厅里的灯打开,随后顶着红肿的眼睛给季木云到了一杯水,随后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季木云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将水杯放下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
“念芝,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这几天你就听院长的在家里先好好休息休息,等到时候情绪好一点的时候再回京院也不迟。”
史念芝抿着唇不说话。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难过,无论是从沈言风的事情上还是从院长让你回来休息的事情上,”季木云叹了一口气,“我们三个做朋友也做了这么多年了,你啊,就是太要强了。”
季木云一直都觉得史念芝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从大学第一年的时候,就为了能追上沈言风的脚步,每天起早贪黑的恶补功课,只为了能和沈言风可以在同一个频道上。
“只是啊,有时候太要强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季木云继续劝说着史念芝,“你现在其实已经很疲倦了,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放一个假期,过得轻松快乐一点,找回原本最初的自己呢。”
作为这么多年看着史念芝不断地在沈言风身上碰灰的季木云,在心里也有些心疼她:“念芝,我始终都觉得,你应该为了你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其他人而活。”
她和沈言风都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看见任何的一方从陷入困扰和难过之中。
史念芝看着外边漆黑的天空,目光暗淡。红肿的眼睛加上脸上那早已经哭花了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格外的苍老又落魄。
她吸了吸鼻子,狼狈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可是我始终觉得,没有沈言风我不会快乐。”
史念芝的学生时代过得很平淡,每天除了上学放学,做作业考试,其他的事情她都没有心思去做。考上大学以后,她每天对着枯燥又厚重的医学书本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包括每一次做实验,解刨兔子的时候,她更是一度都想辍学回家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