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出乎意料,但张剑先的语气里,完全没有体现出来。
“如果又遇到一个,没有那条大蛇庇护,你说我们打还是不打?”
“如果,面对的是一个道人,打还是不打?”
张宝玉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这个让福德和张寿鹿他们感到要为难的问题,对于张剑先来说,似乎不是个多大的问题。
“如果是个强者,当然不能放过,到底外界人的水平如何,总还是亲自打一场,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这个很重要!”
“龙虎山还是不是那个曾经东大陆的第一大教了?”
“还能不能执天下道教之牛耳了?”
“总还是要打个一场。”
嗯……
张宝玉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对于他们俩人来说,这不是什么难题。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正是他们共同的风格,纵然他们在其他的方面,有着巨大的差别。
…………
“前辈,那是……”
“那似乎是寒山寺的大和尚?”
“那些大和尚,有个与众不同的癖好,故意将佛号喊出一丝丝悲戚之意,他们自己的说法,是为了悼念这个佛法已经完全没落乃至泯灭的时代……”
“神神叨叨的。”
“是一群神经病!”
“不过,嗯……”
刘羽西他们当然也同样留意到天空中的异象,此时只剩下刘羽西晃荡在古城内阴暗的大街上,速度不算得是迅速,但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在各处的转角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步履轻快地向左或向右迈步,一点也不迷蒙,似乎目标性很强,没有被这大街小巷给转昏了头。
只有刘羽西在阴暗的街道内晃荡,在他的头顶上并没有那一抹鲜亮的红浮现,但是,他的一只眼睛,泛着赤红的炙热,又像是幽深的寒光。
刘羽西一边放慢脚步向前走着,一边微微歪过脑袋,眼神发散,瞳孔不聚焦,看着远方阴暗中的景物,似乎有些愣住了,也好像是在,凝神留心注意倾听某些极细微的声响。
“嗯?”
“你问我为什么停顿了不说?”
“嘿嘿,还不是怕您不高兴吗?”
“接下里的话是有关一个传言,跟太祖皇帝有关。”
“嘿嘿……您不是有些不服气吗?”
“我停住不说,主要是不想惹您不高兴,免得您生气,朝我身上乱发脾气。”
“嘿嘿……”
刘羽西一边走,一边笑,一边明明白白地嘲讽,这个话一出口,还没走两步,突然,刘羽西瞬间僵住了,脸上青筋凸显,像是蚯蚓在乱窜,霎时爬满了整个脸颊,嘴角咧起,牙关紧咬,十分之痛苦,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好在,这样的痛苦来得突然能,消散得也快,几乎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内,紧咬的牙关松开,嘴巴大大地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出粗气,一滴滴冷汗顺着脸颊向地面坠去……
“好吧,好吧,既然前辈你这么感兴趣,那我就直说了……”
“相传,仅是相传,我不保证真实性。”
“相传,太祖皇帝与寒山寺有很大的交情,与寒山寺相交深厚,这种奇奇怪怪的交情,一直保持到太祖皇帝人生的最后,这个在我看来,有点可疑,但是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佐证,祖父与家父,对于寒山寺来的和尚,总是礼遇甚厚。”
“都感觉有点点献媚了……”
“呃……”
“不过,那群和尚,倒也是不怎么讨人嫌。”
刘羽西又是侧着脑袋,想要扑捉些许声息,但是直至很久之后,还是一无所获,随即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专心向前走着,慢慢一点点地加快行进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