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打扮典雅,穿着不俗,正是伊明珠的两个朋友,因着伊明珠的关系,跟王静芬也算交好。
“二位姐姐好。”王静芬笑道。
“嗯,怎么好也比不过你呀,妹子。两个女儿,两位千金,两个贴心的小棉袄,比我们两个只会生儿子的人强多了。”一个女人笑道。
另一个女人道:“叶老,您可真是有福啊!静芬妹子给您生了一个女儿,还给您带来一个,两金朵花真是让人羡慕啊!”
“什么两朵金花?”叶之林疑惑地笑问,“你们还真是会拿我这老爷子找乐子。要是有两个女儿,我老爷子还真就是有福气了。芑”
“怎么静芬妹子没跟您说啊!瞧瞧我们这嘴,怎么这么没把门儿的呢?静芬妹子不说,那自然是不能说了。”一个女人故做失语的样子,然后扯了扯身旁的女人道:“静芬啊,你和叶老继续散步,我们老姐俩上那边走走去。”
“好啊。”王静芬心头恼怒,脸色微微变白,身后,那两个女人慢悠悠地走着,却有声音传过来:
“如果我外面还有个女儿,搁我,我也不敢和我男人说呀!猬”
“呵呵,你怎么可能在外面有女儿?你又不是二婚嫁给你男人。”
“说得也是呀!咱还真就是家里这一个男人……”
两个女人边走边有意无意地说着。
王静芬一张脸已经因为惊慌恼怒而青白,叶之林则是皱了眉,问道:“她们说的什么?什么二婚不二婚,女儿不女儿的?”
“谁知道?不要理会他们,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王静芬指了指前面海堂花开的地方。
叶之林任王静芬扶着向前走,前面的海堂花开得正盛。一大片浅浅的白色在眼前弥漫开来,样子甚为清美。叶之林在路旁的石凳上坐下来,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王静芬,“静芬啊,你告诉我,你在嫁我之前,真的没有育过孩子吗?”
王静芬本就紧捏着的心弦一刹时被绷断,她一抬头,就看到叶之林审视探询的眸光。结婚这么多年,叶之林对她一向温和,从不曾严厉过,更不曾用这种似是阴沉,似是探询的眸光看过她。
她的头皮一瞬间有些发麻。
“柳湘玉,真的只是你的远房亲戚吗?”叶之林的眸光多了一抹犀利。
王静芬的心口又是微微一缩,她知道,有些事情恐怕是瞒也瞒不住了。与其让他从旁人的耳朵里听出来,还不如自己亲自告诉他。求得他的原谅。
“老爷子……”王静芬眸中涌上悲凄,眼眶里很快的就蕴出了泪来,“老爷子……”她喉头哽住,神色甚为悲伤难过。
她蹲下来,手,覆在了叶之林的手上,“老爷子,我求你原谅我,我,不是成心要骗你的。我只是怕你知道我还有过一个女儿,而不肯再要我。老爷子,我是真的爱你,才骗你的。老爷子……”
身旁有散步赏花的人从身旁走过,空气却好像是凝滞的。半晌,在王静芬的啜泣声中,叶之林说话了。
“回去再说吧!”他边说边推开了王静芬,自己拄着拐杖向来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