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不敢怠慢,答应着跑了进去,报告给管家王万里。
他不敢耽误,马上上报给沈香秀。
听完,沈香秀看着徐氏叹气:“沈飞雁这是没完没了了。”
徐氏扶着沈香秀:“夫人出去处理了吧!再闹腾下去也没啥意思。”
沈飞雁的秀才男人看着她不停地闹,感觉无地自容,一个人悄默默地躲了起来。
这种女人他真的受够了,到哪儿都不得安生。若是他来年高中举人,之后金榜题名,有这么个泼妇在,内宅还想安宁吗?
安国公府似乎没打算给她撑腰,只要证实了这一点,他就再也无惧这个女人了。
沈香秀出来看见沈飞雁,冷冷地问:“吵什么?在梁郡城的时候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我与你沈飞雁再没有相见的必要,怎么还寻上门来?打量着我说话不好使?”
“姑姑!”沈飞雁挣扎着爬过来,跪在沈香秀面前,声泪俱下,“侄女知道错了,姑姑!求你原谅我吧!我来京城就是奔着投靠姑姑来的。”
“是吗?那你可打错了如意算盘。当年你是怎么拒绝我的,如今我也怎么拒绝你。”沈香秀眼底露出冷笑,“姑姑落魄被押来京城的时候,你可有像今日这般寻上门来?
没有吧!见你姑父升迁了,这又想来攀附了?沈飞雁!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
好在当年你拒绝了,要不然我儿子上哪儿去找我家婉婉那么好的人?
滚吧!自己做了什么心里该清楚,咱们姑侄之间的感情早在你拒绝的那日就已经没了。”
说完她转身走了,顺便招呼夜庭雨和南八一起进去,独留沈飞雁一人还跪在地上。
她的秀才男人从隐蔽处走出来,将沈香秀拉起来,拖着离开。
两人寻了一处客栈住下,刚进屋,关上门,秀才勃然大怒,对着沈香秀一顿拳打脚踢。
“贱人!居然诓骗我来京城,明日起,开始绣花养家,否则我一日打你三遍。为了你,我的孩子活生生被落掉。
原来你在夜家人心目中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贱人,不打不会听话。告诉你,这里可是京城,不是梁郡城,你想跑,门都没有,户籍银子全都在我手上。”
沈飞雁刚张嘴要哭,要骂,还没哭出来骂出来,就被秀才几巴掌打的不敢吭声。
“你最好给我乖乖闭嘴,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一日打你五遍。要是敢哭,敢被人知道,那就再加五遍。”
沈香秀不敢吭声了,本来他们来京城时是带了丫鬟小厮的。
为了把自己弄得惨一些,博取沈香秀的同情,就把马车,丫鬟小厮都给卖了,好叫沈香秀看了她的遭遇心疼不已。
谁知弄巧成拙,沈香秀根本就没打算认她,也不管她的死活。如今落在秀才手里,她往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曾经她也是金尊玉贵养着的娇小姐,从此却要靠绣花卖钱度日,那她活着还有什么希望?
秀才恨毒了她,姑姑的家进不去,整天被困在这客栈里,简直比死还难受。
偏偏她是个怕死的,不得已,从此开始绣花挣银钱养活自己和秀才。
秀才一直没考上举人,郁郁寡欢,没几年过世了。
沈飞雁一个人在京城待着,依然靠绣花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