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婉的感冒药剂做出来了一些,往后谁染了风寒,不需要喝苦兮兮的汤药,只吞服黑乎乎的感冒药丸就行。
夜十一偶然间看见了,报告给夜庭潇,他顿时觉得这种办法要是运用到军中,实在是太方便好用了。
将士们在外英勇奋战,哪里有地方熬药?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能先扛着,到了营区才能得到治疗。
要是身上有这么方便治疗风寒的小药丸,那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治疗。
他将这事报告给了父亲夜正海,他也觉得这个办法极好,苦兮兮的汤药不方便携带,也不好喝。
有可以吞服的药丸,谁乐意喝药?
“你认识的这位杜姑娘实在特别,听你母亲说,她能治好你的病?”
儿子身上的病也是夜正海的心病,听说人民医馆的小大夫能看好,他也松了口气。
去侦查跶子主力军队的行动轨迹,是他下的命令,没想到竟然害了儿子。夫人还不知晓个中情由,要是知道了,必定埋怨他。
“是!杜姑娘医术绝佳,是不可多得的大夫。”夜庭潇不敢将自己身上的事说出来,怕父亲怀疑。
“你说的对,能想出将汤药制成药丸的法子,应该见识不凡,聪明伶俐。”夜正海讶异,反问儿子,“她真的是山村里出来的村姑?”
“当然。儿子当时重伤,伤口溃烂,低热不断,就住在杜家村。”夜庭潇把杜婉婉救自己的事仔仔细细跟父亲说了一遍,“当初要不是她施以援手,儿子想回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得吃一番苦头。”
夜正海起身,背着手在书房踱步:“你是说她可以将人的伤口缝补起来?还能制作出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药剂?”
“是!”夜庭潇据实以告,“她给儿子缝针,只听见针线穿过皮肉的声音,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十分神奇。”
听言,夜正海激动了起来:“这位杜姑娘既然这么有能耐,那得想办法将她手里的医术学习过来,要是用在军队里,得救回多少战士的性命。”
夜庭潇顿了顿,给了个建议:“父亲!咱们得一步一步来,杜姑娘已经答应教军医学习缝伤口了,只是她说羊肠线和缝伤口的针还没制作出来。
咱们先让她教军医熬制医治风寒或者是别的什么病的小药丸,学会了,再让人去学习制作缝补伤口的医术。”
夜正海思考了片刻,觉得儿子的话没错,饭得一口一口吃,医术得一样一样学。
这位逃荒来的杜姑娘,真是给他梁郡带来了许多不一样的惊喜,军医们的医术要是能得到提高,将士们的死亡率肯定会降低不少。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夜正海觉得儿子要在梁郡城待一段时间,还得找那位杜姑娘看病,让他去办正好,一举两得。
“是!儿子一定竭力办好此事。”夜庭潇嘴角露出浅笑,发自内心地感慨,“杜姑娘不是个吝啬之人,她胸中藏着大爱。”
听完他的话,夜正海眉头微皱,感觉这位杜姑娘在儿子心中的地位不低。从来一向冷冰冰的他,曾几何时在人面前如此夸赞过一位女子。
难不成他被那杜姑娘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