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长安市区开往郊区的乡间公路上。
马小钊的黑色牧马人正以百公里的时速疾驰着送陈小灶出城。
此时的陈小灶,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迷彩T恤,右臂重新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捏着鼻梁,他一阵心闷。
打了一场血架,他的酒劲全都散了,现在脑子无比清醒。
他要马小钊送他回到古北镇,等着熬过这一晚,明天一大早他就进山去末世避风头。
马小钊一边开车一边心悸,直到现在她还没法弄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陈小灶一口咬定是他制造了这么血腥的屠杀,马小钊也想不出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给海涛帮掀翻。
却凭着正常人的思维,马小钊怎么都难以相信这是陈小灶一人做的。她心思着,很有可能是陈小灶找了一群人,从Sakura酒吧后门进去给海涛帮围了。
可是,在长安地界,到底有哪个帮派这么冲动,敢直接去捣毁海涛帮的老窝呢?
就算是龙爷领衔的藏珍堂,想掀海涛帮都要掂量后果的,不敢轻易为之。
陈小灶究竟认识了怎样的一群恶徒,竟然敢在海涛帮的地盘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家伙背影到底隐藏了怎样一股可怕的势力?
再联想到陈小灶有些缺心眼的性格,马小钊担心陈小灶他们这伙人很可能是一时冲动给海涛帮干了。他们后面肯定会遭遇到海涛帮的疯狂报复的。
现在陈小灶要躲,倒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陈小灶还是先别出现为好,否则非得被付海涛像猪一样给宰了不可。
沉默的开了一段车后,马小钊问陈小灶:“付海涛呢?你们给他抓走了吗?”
“我们?”陈小灶一怔。
“刚刚在Sakura酒吧,不可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吧?”马小钊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跟你说了几遍了,你爱信不信吧。就是我一个人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想寻仇就全冲我来吧。”
“那付海涛呢?”马小钊刨根问底的问着,她最担心的其实就是付海涛这个疯子报复陈小灶。
“死了。”陈小灶不太想回忆刚刚发生的事。
“死了?”
“我一不小心给他脑袋打爆了。”陈小灶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句: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希望您能超度了这个恶人的灵魂吧。
“你给他脑袋打爆了?”马小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小灶有些烦了,讲说:“你就别多问了,我当时打红眼了,下手没轻没重的,今晚那酒吧可能死了不少人,你帮我想想该怎么善后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回头和龙爷讲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帮你化解和海涛帮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