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久不理解。
厘久很生气。
厘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王垲芝都快要被她绕迷糊了,不免哭笑不得:“还不是你,当着老板的面说自己下午要睡觉,让她觉得你无所事事,所以才有了现在满满当当行程。”
作为一个刚入圈的新人,厘久自然不可能有那么多邀约,所以王垲芝给她报了许多技能课,比如表演课,声乐课,舞蹈课之类的。
从今天开始,就会有老师上门,一对一辅导。
也就是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厘久都没有时间悠闲自在睡大觉。
厘久又开始转来转去,一脸不高兴。
“我可以去找她理论吗?”
半晌,厘久憋出这么一句话。
王垲芝看了眼手机,耸了耸肩:“很遗憾,她现在已经前往剧组,下一次回来估计要一周后。”
闻言,厘久顿时蔫了。
如果有耳朵,此刻大概也是垂下去的。
王垲芝本来还在怪她不说明实情,见状也有些于心不忍。
王垲芝开导她:“往好处想,最起码你可以学到一些新的技能,这对你以后事业的发展有着更大的帮助。”
厘久没什么精神:“可我只知道,现在我本应该在家睡觉。”
事不事业的,她并没有那么在意。
王垲芝不赞同:“话不能这么说。”
做艺人的,怎么能没有点事业心。
王垲芝忖着,开始谆谆教诲:“你这样想,等你以后出名了,邀约不断,到时候你可以自己选择接或者不接,也就意味着,你能自己掌控时间,想睡觉就睡,想工作也不会缺,这样多好。”
厘久抬起头,被她的话震撼到。
她不免开始畅想,等以后出名,天天在家睡大觉的好日子。
思及此,厘久对工作也就没那么抵触了。
她握了握拳,语气坚定地说:“好!那我去上课!”
上完一下午的课后,厘久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
她开始想——这名是一定要出的吗?
厘久想念起之前在古代的日子,那时候没人管教她,也不需要做可恶的工作,每天只考虑吃什么玩什么,困了就在洞府安然入睡。
这样的日子,似乎已经过去太久,甚至变得模糊。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
厘久现在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她一脸疲惫靠在窗户边,凝神去看外面的风景,不免产生了跑路的想法。
可是,一想到结了契,厘久便不敢随意乱动。
结契可不是儿戏,一旦违约,说不定会抽筋剔骨,让她痛不欲生。
厘久开始懊悔,早知如此,不该草率结契。
狡猾的人类。
厘久阴气沉沉了一会儿,又被宁宁喊着去上课。
她自闭地拿脑袋磕了磕窗户,还是认命般走了出去。
直到两天后,王垲芝得到消息——厘久的试镜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