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待回过头时,才看到奶奶常氏哭丧着一张脸,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朝她家走来。
父亲唐振怀里抱着弟弟唐小宝,妹妹唐双则紧跟在父亲身后。
当听到常氏哭哭啼啼走进门时,唐振也着实吓了一跳。“娘,您这是咋啦?”唐振疑惑地问道。
“老二啊,你还有脸这么问我?难道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一家四口就一点都不清楚吗?难不成你们觉得分了家之后,咱们老唐家的事儿你们就可以撒手不管了?”常氏怒不可遏地质问唐振道。
唐振被母亲说得一头雾水,心里琢磨着莫非此事与唐秋有关?于是便转头看向女儿。
然而唐秋同样是一脸茫然,她无助地对唐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娘!您倒是说到底出啥事儿了呀?我是真的不晓得啊!”唐秋焦急地喊道。
唐振刚刚说完这话,便看到常氏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唐秋,她的语气尖酸刻薄至极:“你这个死丫头啊!我看你根本就不希望咱们家里好,否则怎会让你小叔进了衙门呢?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竟然做出如此冷酷无情之事!若不是村里有人告知于我,我甚至都不晓得你小叔已经身陷牢笼之中了!”常氏越说越是气愤难平。
唐秋昨晚入睡之后一直到今早醒来,看到钱财仍安然无恙放置原处,原本还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已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然而此刻看来,定是有人在背后默默相助唐家,并将她小叔送入了衙门。
可是,这件事情究竟会是何人所为呢?
莫非……是戚长宴不成?唐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方才踏出房门的戚长宴,只见他此时正在活动着自己的手臂,想来昨夜便是枕在他的臂弯之上入眠的,定然疼痛难耐。
如此看来,戚长宴应当无暇前往庭院之外或者家中各处闲逛,专心致志地看守他那笔钱财才对。唐秋目前所能想到的仅此而已,然而对于究竟是何人所为,她实在难以猜测。
“瞧瞧吧!你家那丫头片子至今一言不发,这不正是她心虚的表现吗?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若想知晓事情的始末,倒不如直接询问你家那位死丫头更为妥当!”
常氏愈发来劲,不仅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甚至还寻得了一把扫帚,企图高举起来殴打他人。
“你这死丫头,如果不想方设法解救你小叔,休怪我今日豁出这条老命,决不让你目睹你小叔的狼狈模样!”
“我绝不允许你看你小叔的笑话,老娘我这把老骨头,今日定要与你一决生死,看看你还如何嚣张得起来!”
常氏越说越来劲,她怒目圆睁,抡起扫帚就要朝唐秋扑过去。唐秋见状,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拦住常氏,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有一个人比她更快一步。
只见那个男人身手敏捷地一把抓住了常氏手中的扫帚,并用力将其摔到了一旁。
常氏定睛一看,发现这个突然出现并夺走她手中扫把的男人身材高挑,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神焕发,特别是那双眼睛,透露出一种锐利而威严的气息。她实在不敢与他对视,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能扭过头去狠狠地盯着站在他身后的唐秋。
“好哇!你这个死丫头,现在居然学会找别的野男人来对付我这个奶奶了?”常氏怒不可遏地质问道,语气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接着,她继续骂道:“你是不是心里盘算着等哪天自己翅膀长硬了,就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全部扫地出门,这样你才会开心满足呢?”
常氏的话语越来越过分,连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唐振都听不下去了。他觉得常氏说得太离谱了,这让他感到非常不悦。。
“娘!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呢?秋儿再怎么说也是您孙女,她从来都没想过这样不孝的事情,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唐振一脸惊愕地看着常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会如此冤枉秋儿,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你知道什么?你就在这里袒护你闺女!你这个人一天天的就知道这样偏袒她,对她有什么好处?”常氏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唐振的解释。
虽然刚才被戚长宴的气势给震慑到了,但现在她一看见这个软包子性格一样的二儿子,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她怒不可遏地捡起扫帚,想要朝着二儿子砸过去。
“你个没用的东西!”常氏边骂边挥动手中的扫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顾及后果。唐振此时正抱着唐小宝,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母亲会突然发作。当他意识到危险降临时,已经太晚了。
唐振的反应并没有那么快,待他感觉到这扫帚要砸下来的时候,心中一阵恐慌。他本能地想用身体护住唐小宝,但时间紧迫,他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动作。这一扫帚若是打下来,恐怕不仅他会受伤,连唐小宝也要遭殃了。
眼看着扫帚越来越近,唐振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他紧紧地抱住唐小宝,希望能够尽可能减少伤害。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打击,他感到无助和恐惧。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